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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雯雯讪讪撇嘴，“不用谢了，我们扯平了！”
“雯雯！”覃向宴微微提高声音叫了一声。覃雯雯长出一口气，不耐烦道：“我也没有说什么呀，表哥，你不觉得这个态度反而会让夏宁难做？虹婶心里要怎么难过？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亏她还那么包容相信你！”
覃向宴皱了皱眉头，却并没有辩解。夏宁尴尬的垂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覃雯雯恨铁不成钢的扫了他们两人一眼，怨怼道：“你们这些人真是讨厌！喜欢的不喜欢，不喜欢的又死活不放手！能不能为别人也考虑下？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们！”
说着拎起腾空了的保温袋转头就走。覃向宴下意识叫了声，见她没停步，也只能眼睁睁目送着她背影消失。直到耳际响起夏宁一句：“师兄，你还是再考虑下吧，雯雯说的对。这世界上不止我们，也不止只有感情这一件事情。”
覃向宴摇摇头，“我知道，相信我，我会说服我妈妈的。”
见他如此固执，夏宁一来心里疲惫不愿意多说二来也知道说了没用，便闭上了眼睛休息。覃向宴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沉默了一会忽然道：“郝开心想要见见你。”
夏宁依旧没睁眼，顿了几秒淡淡道：“她不生我的气我很高兴。见面总会见的，毕竟我在嘉和还有一个案子没完结。”
“她想来医院。”
“不用了。”
“那雷浩文那边……”
“也不必了。师兄，我谁也不想见。等我好了，在嘉和结束实习就去律盟报道。这里的一切，都结束了……”
夏宁轻轻道，好像是说给覃向宴听又像是给自己的总结。她目光无悲无喜的落在窗外阴云厚重的天空上，仿佛又要下雪了。日历上鲜红的12月1日也在提醒着冬日的冰冷。
不过冬天总会过去的，春天应该不会远了吧？
与此同时有双冰冷的眸子也在注视着灰暗的天际。不知道那样僵硬的动作有多久，偌大的办公室如同坟墓一般寂静，直到暮色降临一把女声在他身后响起。
“龙少，我敲过门……”
思绪好像飞得太远，尽管乔麦已经开口，龙十驿还是花了是十几秒钟才拉回了心情。这才转身道：“我知道。”
乔麦松了口气，几步过来将手里一份资料放到龙十驿面前。“龙少，这是圣诞节的商会邀请函。另外还有公司的年会策划需要您确认下。”
“好。”龙十驿心不在焉道了句。停顿半刻，乔麦便试探问：“那我先出去了。”见他依旧没反应便转身离开。身后却忽然又想起龙十驿一句：“等等。”
“龙少还有什么吩咐。”
龙十驿手里一只金笔不自觉转动起来，像是踌躇又像是犹豫。而能叫龙十驿如此纠结的事情乔麦还没有见过，但要说让他纠结的人，她到是知道一个。唯一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