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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愕然看着他,陈奕明苦涩的笑笑,说我根本就不了解他过去的经历,监狱那种地方,进去的哪能有好人,要想在里面活得很好,就要比别人聪明,比别人狠。
我也苦笑,我虽然没有进过监狱,可是过去的经历,却好像一座无形的囚牢,监禁着我所有的快乐,让我至今都不敢再对任何人敞开心扉。
“看得出来,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陈奕明悠悠说道:“虽然你努力想把自己伪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你的眼睛里面,经常会闪出一抹沉重的痛苦。”
我默然不语,他继续说道:“有时候嘴上不说,身体却很诚实。你其实很想让自己的心肠冷硬一点,以为那样会减少一点痛苦,可是我告诉你,完全没用。你的脾气秉性就是这样,你无法更改。”
“你也无需更改,人生短暂,要活,就活一个独一无二!就算不够精彩,至少也要做到没有第二个你!”
我愕然看着他,这人真的只是一个混混头子?怎么有点哲学家的味道……
“我喜欢看书,最喜欢的是爱默生。他说过的一句话,我认为非常有道理。”陈奕明悠然说道:“他说,有两件事他最憎恶:没有信仰的博才多学和充满信仰的愚昧无知……”
“用我自己的理解,前者是流氓有文化,后者是煞笔认死理。我承认我是前者,我不希望你是后者!”
我霍然转头看他,他友善的对我微笑,四目相对,我欣赏的笑了笑。
转眼间,我们走到了小区的门口,陈奕明问我达叔受伤的事情,和那个会操纵纸人的家伙有没有关系。
我想了想,说应该没关系。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可以把达叔受伤的经过告诉你。
因为刚才的交谈,再加上观察他的面相,我觉得这人还不错,第一次之所以不告诉他,是因为他那时候的措辞太强硬了,现在我们像朋友一样交谈,达叔受伤的事情也没有什么秘密,我也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他听到那个白毛僵的事情,并不像普通人那样惊恐咋舌,后来他告诉我,在L县城的历史上,也曾经有过这样的传说,县志上就有记载。
说话间走到岔路口,陈奕明问我,今晚有什么事情没有,他今天要去找那个幕后的家伙,问我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虽然我希望我的生活可以一直平静下去,不过我对于那个家伙的兴趣很浓厚,因为他也是精通相术的人。
不过,我觉得还是有点不对劲,问他怎么可以这么肯定,能够找到那个家伙。
陈奕明傲然一笑,说怎么说他也算是县城的地头蛇,要是知道了这么多的东西,还找不到那小子,那干脆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好了。
我点点头,说你要是能找到他,我就陪你一起去看看!
我们两个在路口分手,我回到了山货店,二妮一下子扑过来,在我耳边小声问我,说我是不是气到晓红姐姐了,她今天特别不开心。
我揉揉他的头发,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二妮嘟着嘴说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都有人给她写小纸条了。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问她到底咋回事,结果她狡猾的眨眨眼,说我要是告诉她和晓红姐的事情,她就告诉我小纸条的事情。
我捏了捏她的鼻子,说了句人小鬼大,放下她,对乔晓红点点头。
乔晓红沉着脸坐在柜台后面,根本就没打算离我,我也不想自讨没趣,一个人进了厨房,开始鼓捣晚饭。
我正在厨房忙乎,忽然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好像是找我的,我走出去一看,外面有一个穿的很土气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封信,说是齐爷给我的信。
我好奇的问他,齐爷是谁,干嘛要给我来信。那个年轻人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说你不知道齐爷?看他的样子挺不高兴的,似乎不知道齐爷是谁,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
乔晓红轻轻啊了一声,说是不是抱犊寨的齐爷。年轻人傲然点了点头,乔晓红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我有点明白了,齐爷应该是个地方名人,于是解释了一下,说自己是外乡人,来这里的时间并不长。还不太熟悉这里的事情。
那个年轻人这才释然,把信交给我,说他今晚还要赶回去,让我务必写一封回信给齐爷。
我拆开信封,里面的宣纸上,墨迹淋漓,上面写着一个个铁画银钩的繁体字。
幸好我这方面的功底不差,轻松的读懂了上面的字迹。
沈昊贤侄:
君之过往,逆流激浪,本以为你将愤世嫉俗,没想到你平淡如常,心性如此,不胜钦佩。
我已老朽,行就将木,得知世间有你这般少年英雄,不胜倾慕,家中尚有浊酒,盼你前来共饮。
你心中所疑之事,我略知一二,或可浇你胸中块垒!
抱犊寨,齐天远!
看完这简短的一封信,我握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我没有想到,这里居然有人知道我!
看他信中的意思,对我的过往一清二楚!这个齐天远到底是谁?他想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如果去找他,可以得知什么呢?
我凝目看着年轻人,沉声问道:“这齐爷齐天远,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