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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说:“好的,我听你安排,你去哪我就跟着去那。”
余昔说:“吃完饭我们去布达拉宫一趟吧,顺便还个愿,到了拉萨不去趟布达拉宫等于白来一趟,总是说不过去。”
我点点头,拿起刀叉将盘子里的牛排吃干净,喝了口饮料,心里踅摸着:如果余昔真的调到省里做监察厅厅长,这后面必然隐藏着中央的某种意图。虽然省里已经完成换届选举,然而很多事远没有结束,也许权力重组以及秋后算账这时候才真正开始。
吃完午饭我和余昔从酒店里出来,准备散步走到布达拉宫。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唐子贻满脸煞气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像是刚挨了谁的揍。
唐子贻看到我满脸怨气地狠狠挖了我一眼,好像恨不得一口吃了我,然后看也不看我们一眼,气呼呼地径直走进了酒店大堂。余昔也注意到唐子贻脸上的伤痕,皱着眉头,回头望着唐子贻离去的背影,脸上挂着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冷笑了一声,心里得意地想:估计这回她跟马东力谈崩了,被那孙子海扁了几个嘴巴子,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
余昔扭头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好奇地问道:“你偷着乐什么?”
我笑了笑说:“唐子贻脸上的伤你注意到了吧?”
余昔点点头说:“看到了呀,是你打的么?”
我摇摇头得意地说:“我从不打女人,那是被她雇人打的,哈哈。”
余昔好奇地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呗。我心里还纳闷呢,我又没得罪她,她干吗连个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个,好像还生我的气了。”
我冷笑着说:“她不是生你的气,是生我的气。这丫头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她是受命一路跟踪我来的。今天早晨吕贺告诉我,昨天晚上我们去布达拉宫广场,她一直跟着我们,还用相机偷拍我们。”
“偷拍?”余昔惊愕地问道:“她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偷拍我们?你快告诉我,她脸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把今天早晨出去后先后被唐子贻和马东力跟踪的事简单给余昔说了一遍,余昔听完后默不作声,沉思片刻后问道:“那你估计是什么人派她来的?”
我想了想说:“我估计不是清水帮就是黑鹰组织,清水帮是我竞选副市长的主要对手,韩博深却是我的老对手了。你可能还不太清楚,你这个同班同学现在已经是本省最大的黑金集团教父级的人物。我真是想不明白,当年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以他的能力和智商,不管是从商还是从政都绝对是出类拔萃,却偏偏要当黑帮大佬,率领一群社会危险分子祸乱一方,简直暴殄天物。”
余昔沉默片刻,抬起头叹了一口气,一脸痛惜地说:“你错了,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宿命。他必然会走上这条路,只是我没想到,十年后他真的做到了。”
宿命?难道十年前就早已注定,韩博深就是我最大的敌人?可是余昔又是如何得知的呢?我好奇地问道:“这话怎么说,你为什么认为这就是他的命运?”
余昔眼睛望了眼蔚蓝的天空,思绪陷入到回忆之中,幽幽地说:“因为我知道,当年上学的时候,韩博深最喜欢看的一部电影就是好莱坞电影《教父》,听人说他几乎每天都要重新看一遍,说话和行为有刻意模仿马兰白兰度。我想也许他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梦想就是做一个黑手党教父级的人物。”
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韩博深这厮原来还是个有梦想的人。我依稀回忆起,上学时跟着他炒股时,他的行为言词我就觉得拿腔捏调,像是在模仿什么人,让我心里很不爽,总有一种抽他的欲望。不过《教父》这部影片我一直没看过,所以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以为他天生就是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