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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胥霄看都没有看于雪茗一眼，径直说道，“你想问什么？”
于雪茗咬了咬唇，低声在他耳边问道，“你告诉我，那些事情，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是那些人？”
厉胥霄呵了一声，仰头靠在墙边，抬手抹去脸上擦伤的口子流出的血迹，轻声回答道，“看在你没有耍花样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是谁——那些事都是莫哥告诉我的，那些视频他可不止给我一个人看了。”
他的话音一落，于雪茗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
宋知宁回到别墅后，时醒时睡，在床上躺了两天。
嬴以赫把还在温柔乡里沉醉的黎思拽到别墅，给宋知宁做了检查，吊了两次水之后，总算驱掉了宋知宁体内的酒精。
黎思做检查时语气很重地唠叨了一阵子，“……你有没搞错？你们不就是夫妻闹个别扭，你个大男人还有没点肚量了，怎么把人整成这样？”
“……不是我。”
“那你这个当丈夫的是怎么看人的？你还一个大总裁，让自己的老婆出去陪酒？给人灌成这样？”
“黎思！注意你的用词！”嬴以赫脸黑了黑，不悦地说道，“不是陪酒。”
“那是怎么搞的？她体内酒精度很高！”黎思神色凝重道，“而且好像是不同的高度酒混合在一起的，再多一点就会要人命了，谁啊，搞的这么狠？”
黎思的话在嬴以赫心底敲响了警钟，他后来找人调查了一番，很快就查出宋知宁那天是和厉胥霄共进晚餐去了。
宋知宁就是在那一晚出了事，通知他出事的人也是厉胥霄，这件事肯定和厉胥霄脱不了关系。
令他讶异的是，在他派人找来厉胥霄质问事情始末的时候，厉胥霄竟然一五一十地全部老实交代了。
“怎么？”厉胥霄抬眼看着嬴以赫，恰好看见他眼中闪过的惊讶，嘴边轻轻勾起了一抹笑容，“嬴总觉得我交代得这么快，说得这么清楚，毫无保留，很可疑吗？”
嬴以赫沉着一张脸，没有回答他的话。
厉胥霄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他的脸上还遗留着被郑总的那些手下暴揍的痕迹，伤口经过细致的处理，加上高级妆师精心补好的妆容，只要不走近，几乎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他脸上的笑容还是和荧幕上经常出现的温和笑容一般无二。
“我说的都是实话。”厉胥霄最后认真地说道。
嬴以赫冷然回道，“是不是实话，我会自行判断。至于你的话，会不会让伯娱倒闭——”
嬴以赫的威胁还没说完，厉胥霄就立刻打断了他，“伯娱的死活，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