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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提到爸爸这个词语的时候,我都在想,要怎么跟宸宸说这件事,而每次我撒谎的时候,内心的内疚跟不安,都让我整个人陷入了莫名的烦躁中。
孩子早晚有一天会长大,而那些事实,他早晚也会知道。
“宸宸,有妈妈跟外公外婆舅舅疼你不好吗?”
“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他们的爸爸会把他们扛在肩膀上。”
宸宸锁的一脸认真,正巧被刚进饭厅的蔚景川听见了,他一把将蔚宸抱起来,“我也能把你扛起来。”
“可是你是舅舅。”
“你叫我爸爸也可以。”
蔚景川看着我,就等我松口让蔚宸喊他,可是我却说不出来那句话,这样对蔚宸不公平,对蔚景川更不公平。
说到底,蔚景川以后还是要有自己的生活,尽管他说他终身不娶,尽管他说他不要孩子,可是没遇见命中注定的那个人,谁又说的好呢?
蔚景川的脸上尽是失落。蔚宸的脸上,也是黯然下来。
这个晚上注定我失眠,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像是电影一样的在我脑海里面放映着,我不去想,但是那些奇怪的念头总是窜进来,让我睡意全无。
第二天一早,蔚宸去了幼儿园,蔚钧看我顶着黑眼圈,问我,“昨天楚涣涣说的那些话让你睡不着了?”
“嗯。”
“那你准备原谅他?”
“不原谅。”我看着蔚钧,“爸,我从没有一刻像是现在这般恨他,我也从没有一刻觉得自己这么轻松过,说到底,当初我跟他的事情我尽力了,是他没有处理好这里面的关系,是他放弃了我!”
“蔚蔚,当初他看见那辆车爆炸,现场只烧成灰之后,封锁了整个工地,后来我来带那些骨灰回家,他跪在蔚家外面一天一夜,后来拿了你的结婚戒指做了衣冠冢。”蔚钧叹了口气,“这些事情你早晚要知道,我现在告诉你,也是想跟你说,或许你们都尽力了,但是缘分这个东西锯到这里,谁都强求不来。”
“嗯,您说的对,情深缘浅,这是谁都没有办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