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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阿盈,女,29岁,隶属玉城市喜县双桥镇苦菜村。
短短的一行列表,秦纵遥来来回回,看了又看,心里像起伏的水面,一时高一时低。
片刻,他看向身旁眼睛澄亮明灿的女孩,斟酌道:
“年龄不符。”
明黄字一字裙将两道优美性感的锁骨勾勒无遗,何尽欢轻轻点头,她明白他的意思,和他一样,欧之盈出生于1989年,按算今年是27岁,登记表上写的却是29。她没有立刻解释,削葱般的手指落在表格加粗的黑线上:“这些加粗的框代表框内人员是一个家庭,或者说,一本户口本上所登记的人员。你看,这个刘家,最上面的刘福应该是户主,下面有刘大壮,刘小宝,周丽,刘阿盈,刘望,除开周丽,其它人全部是刘姓,我们刘大壮和刘小宝是两兄弟,周丽是其中一个的妻子,刘阿盈可能是另外一个的……”
她顿了顿,抬头觎一眼他的脸色,想着该怎么表达,才能减少一些悲伤与刺激。
只是,秦纵遥是何等心思敏捷通透的人,几乎没有任何延迟的理解她的意思,眸光沉静,客观道:
“很可能是巧合,只是正好又娶到一个刘姓女子。”
“昨晚,徐唐拿到这份表格,连夜叫我过去看。粗粗浏览过去时,尽管这个‘盈’字出现得似乎有些意外,我也没有多想,和你一样认为是巧合,毕竟,娶同姓女子不是什么奇怪事情。不过,后来徐唐无意间说的一句话提醒了我。他当时在查看集团最近生产出货及销售的月表,自言自语唠叨了句:在我看来,什么事情啊,都可以用数据来说话。”
“用数据说话?”
秦纵遥重复着,眉心微拧,一个若有若无的“川”字让深邃俊挺的面庞更添几分男人味道。
“对。”
窗外,绿竹飒飒,花圃内各色各样的小花随风摇摆柔软纤细的身体,阳光之下,远处蓝天青山,一切看起来十分美好。
只是啊,谁又知道,在这日日相同的阳光之下,究竟每天要发生多少难以预见的悲欢离合?
“我还没有问……”左手食指有节奏的敲在纸张上,秦纵遥看向颇有几分其父风采的女孩,“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份人口调查汇总?”
“徐唐告诉我,那天柳丹谭玲随我回旅馆,柳丹感觉到有两道视线一直在注视着她。我推测,其中一个应该跟在后面的你,另外一个极有可能是那天在芭蕉树下偷看我们的人。她没有立即离开,反而从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跟上来,并且一直目送我们回去。纵遥……”她抿抿还残留几分奶昔香甜味道的唇,“我……”
“你认为芭蕉树下的人是之盈?”
端起浅绿色奶昔,喝尽最后一口,头几乎是看不出明显动作的点了点。
一想到那天脚印深浅推测的受伤或残疾,她担心秦纵遥承受不了。
果然,身旁传来若有若无檀香味道的男子脸色微滞,瞳仁有一刹那的收紧,随即回复正常。
她猜得没错,一想到那串脚印,他心里的确生出了几分担忧和难过,无论是腿足受伤还是残疾,只能证明她现在过得不好,若是当年在抚琴河畔,自己拼尽全力跳下去相救,事情可能完全不一样。除开这点,心思迅捷的他很快也想到,既然柳丹都注意到那道眼神,尽欢是否会怀疑自己也有所察觉,为了初恋的人故意缄默不言呢?
他垂眸,正好对上她两只清亮如泉的眸子,里面几乎是清晰倒映出自己的容颜。
只是,秦纵遥哪里又想得到,心思澄明且愿意相信他的何尽欢之前倒没有注意到这点,而是猪队友徐唐直言不讳。
拎起雪白温热的毛巾替她拭了拭沾上点点奶昔泡沫的嘴角,思量片刻,他坦诚道:
“那天晚上人来人往,我一直关注着你们,生怕出现什么意外,所以并没有……”
“我信。”
很快领会他是怕自己多心而解释,何尽欢垂眸浅笑,心里如春风拂过大地,暖洋洋的。要知道,他几乎算得上是个惜字如金的男人,多年来孤独和位居高位的环境又让他养成极少向人解释的习惯,之前两人相处早有前例,如今他一再改变从前做派,是将自己放在心里的表现。
“说回正题吧。”
两个人的手在餐布十指紧扣,干燥温暖的掌心包裹住自己,让她莫名的安定,思维越发活跃,脸庞散发出前所未有的灿烂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