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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没有换衣服？”唐铭清问。
“等会儿再换，礼服穿起来太不舒服了，整个人像是被绑起来似的，行动极其不便。”九夜随着音乐晃动脑袋，过了一会儿看向唐铭清，“你……会跳舞吗？”
“当然。”唐铭清说。
“那为什么还不邀请我？”九夜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很难得的像个小女孩耍起了小性子。
“我们跳的是开场舞。”唐铭清说，“以前也会选出成绩优异的人跳开场舞，开场的时候男士和女士会分两边站，然后我们走向对方——”
他话音未落，九夜已经跑出了几米远。
“你做什么？”唐铭清不解地看着她。
“不是要站在两边吗？”九夜看起来心情很好，她笑眯眯地看向唐铭清，“这个距离够不够？”
“……”
九夜和唐铭清都是会跳舞的，所以开场舞的练习只花了几分钟，两个人就觉得应对晚上的派对毫无压力了，但谁都没有提出停止，直到过了半个多小时，伊珂让人叫九夜去换衣服和化妆，两个人才分开。
几个小时，当九夜穿着一条蓝色的长裙款款走向唐铭清的时候，他的眼睛从此再也无法从她的身上挪开。
作为开场舞的两个金勺子获得者，他们在其他人的注视下，走向彼此。
营地里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唐铭清和九夜有着暧昧的小情绪，但是此刻每个人都觉得这两个人莫名的般配。
“以前我怎么没注意过，这两人看起来很像是小情侣似的。”零教官端着一杯威士忌，难得地享受着光明正大喝酒的快乐。
“别胡说八道！”柯伦娜教官抱着胳膊，“唐铭清怎么会喜欢这种排骨架子似的小女孩？看起来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她说着，拉了拉自己的香槟色的低领长裙，好让自己的胸脯看起来更加傲人。
零教官看了她一眼：“有些男人喜欢吃荤，但偏偏就有些男人喜欢吃素。”
“你说什么？”柯伦娜教官眉毛紧蹙，看起来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零教官连忙举手投降：“我收回我说的话，并且为此表示抱歉。”
柯伦娜的情绪才好了一点。
“其实你看得出的吧？”零教官端着杯子，又说。
“看出什么？”柯伦娜问。
“他们两个互相喜欢。”零教官说。
“怎么可能？”柯伦娜的声音生硬，很不自然。
“我真是不明白你们女人。”零教官叹了口气，“那家伙有什么好？值得你等这么久？”
唐铭清和九夜已经开始起舞，柯伦娜的表情有些难看，过了一会儿她才看向零教官。
“那我有什么好？值得你等这么久？”
零教官的脸色一瞬间变了，他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酒，因为用力捏着杯子的手指骨节发白。
“每个人都有爱别人的权利，我有，你也有。”柯伦娜看向零教官的眼神温柔。
零教官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从没有表白过心迹，如今被她戳破，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和她相处。
一曲舞毕，其他人两两滑入舞池。
“零教官，愿意陪我跳一支舞吗？”柯伦娜向零教官伸出手。
零教官愣了愣。
“当然。”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