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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彭拎着礼品走到住院部,刚刚开口打听毛老住哪个病床,问讯处的医生瞅了我一眼道:“看毛老的?坐那排队吧。”
看病人还需要排队,这什么情况?我闻言吃了一惊,顺着医生示意的方向看去,好家伙,走廊休息区密密麻麻坐了几排人,每个人身边都放着一些礼品,看样子不是来看病而是来探视人的。
难道这都是来探视毛老的?我问了下医生,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有十几岁学生模样的,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还有三四十岁的中年,男男女女足有数十个!
闲着也是闲着,我和这些人攀谈起来,从他们的讲述中,我知道了毛老如何将平凡人生过得无比伟大。
毛老最开始资助学生是在1988年,当时的毛老还只是一名走街串巷的手艺人,靠给小孩子画糖画赚点小钱为生。
糖画很多朋友小时候应该都吃过,就是用熬好的粘稠糖汁在冰凉的石头上画出各种各样的画,等冷却后糖画就成型了,成本很低,当然也卖不了多少钱,但这甜甜又好看的小玩意却陪伴我们走完了童年。
毛老是农村的,没有什么一技之长,只有这手父亲留下来的手艺维持着自己的生计,还好他有几个哥哥姐姐,父母无需他赡养,没有太大的生活压力。
在一个偶尔的机会,毛老遇到了一个小孩,可怜兮兮地盯着他的糖画,留着鼻涕咬着脏兮兮的指头看着他就是不说话,毛老可怜这孩子,给他画了一只小糖猪,结果这孩子吃完就不走了,不管毛老走到哪里他都跟着。
当时的毛老怀疑这是谁家的孩子走失了,便报了警,最后确定是一个孤儿,警方将他送到了孤儿院。
(有很多小孩子其实并不是孤儿,而是被父母遗弃的,但是因为没有任何线索找不到父母,最后只能被当成孤儿送到孤儿院。)
毛老自从经历了这个事情,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个可怜的群体,比起自己风里来雨里去在城市混生活还要可怜得多,因为他们连父母之爱都从来没有享受过。
自那之后毛老就经常去看那个孩子,去的次数一多,他的内心就融化了,孤儿院的孩子太可爱也太可怜了,他只是当着他们的面画了一些糖画,就被他们视作了最好的朋友、最亲近的人,让他内心中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责任。
他觉得自己是这些孩子的朋友,一定要为这些孩子做点什么。
在询问了院长之后,得知这些孩子被领养的是小部分,大部分始终都是过着无父无母的生活,而且年纪见长后教育很是问题,虽然孤儿院的孩子有政府拨款提供教育,但是只负责九年制义务教育,等义务教育之后就需要孩子们自力更生了。
也因此有许多孩子就算天生聪明好学,没有人对口援助的话也很难接受高等教育,只能早早地走入社会。
毛老听到这个情况,决定尽自己所能,资助一两个学生去接受高等教育,结果这么一个简单的决定,就让他为之奉献了一辈子。
自那以后,毛老对助学非常关注,等他真正的关注失学的儿童,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孤儿院的孩子更可怜的群体,至少孤儿院的孩子还可以在政府资助下读完九年义务教育,但有些贫苦家庭的孩子,就连上小学的权力都被剥夺!
不是他们的父母不愿意送他们去上学,而是这些家庭确实穷得太可怕,不仅穷,而且生得多,往往一家有四五个以上的小孩,勉强供了一两个去上学,至少还有两三个是上不起学的,而且女孩子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