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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河川跟我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杜省长的外号是什么?而且他在全省经济工作会议上,要提出的主要目标就是清理**资产。
而我现在的讲演稿,跟杜省长工作思路根本不搭套,所以我的演讲稿才没有通过,让重新修改。
我说他清理**资产,跟我这个工作思路并不矛盾,我只不过是拿出了一个新的办法共同来商讨,可行的话可以推广,不可行的话也能给其他人提供一条新的思路。
杜省长不是说要让有能力的干部展示能力吗?如果底下的干部只按照他画的圈儿来工作,如何能有突破,如何能把自己的能力展示出来呢?
所以我觉得文章中提出过的观点与他的出发点并不相悖!
王河川苦苦劝我,说不要跟杜省长唱对台戏,杜省长还有一个杜扒皮的外号,就可想而知他对于手下会如何的苛责。
更何况如果我这里出了问题,他肯定也有连带责任,到时候大家谁也好不了。
我笑着跟王河川说,这个事情你尽管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把情况如实反映上去,就算杜省长在不讲理,也不可能把你会怎么样。
王河川苦劝了我半天,但我打定主意绝不回头,就这样他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了省政府。
很快我就接到省政府秘书长徐新的电话,他在电话里直接问我怎么回事儿,我说我的演讲稿觉得没有问题,而且还有独到的思路和方法,所以我想拿出来跟大家分享。
如果不同意我用这份演讲稿的话,那我情愿不参加省经济工作会议。
徐新在电话里怒声说我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让我在省经济工作会议上发言,是组织对我的信任,同时更是组织对我的培养和重用!
可我现在却在给组织出难题,问我还有没有组织观念,问我还有没有党性。
而我淡淡的说道,我肯定有组织观念更有党性,但是正应为有组织观念和党性,我才经过慎重考虑,要将这份演讲稿在省经济工作会议上发言。
因为这不光是对我负责,而是对大会负责,更是对大会召开的目的而负责。
如果组织上觉得我这样做不合适或者是错误的话,我情愿接受组织一切的处理。
徐新在电话那边气的够呛,问我决定了吗?我说我决定了,他连说了三个好,说这个事情一定要向省政府和省委汇报!
而我很诚恳的对她说道,徐秘书长您的心情我肯定能理解,但不能因为一个或者几个人的好恶而把所有的事情都向他们这边倾斜,不允许他人发表不同的见解,这是另一种一言堂。
许昕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直接挂了电话,而我耸了耸肩膀,就这样吧!
到了下午3点钟,我再次接到了徐新秘书长电话,他在电话里说,经过省委和省政府的慎重研究,决定,我的讲话稿可以在省经济工作会议上发表,但是需要一定的删减和部分的改动。
而我直接告诉他,这份演讲稿我绝对不删减,更不改动,因为我对这份演讲稿非常有信心。
许新被我这句话噎得够呛,在电话里,连说了好几个你,最后终于憋出几个字,你简直是胆大包天,胆大妄为,胆大的没了边儿。
而我笑嘻嘻的告诉他,前两天我还跟杜省长说了一句话,那就是我的胆子有多大,我的能力就有多大。
好你个张子健,你等着吧!说完这句话徐新秘书长再次挂断了电话,从他的语气能够听出他已经是出离的愤怒了。
可能有人会说我为什么这么固执,删改一下不就好吗?其实我在用这件事情试探杜省长的对我的底线。
如果因为这件事情杜省长要严肃处理我,那就说明他早已经抱定了杀鸡给猴看的想法。
但是杜省长如果同意,我一字不改,将这份讲话稿在省经济工作会议上发言,那说明他想用我,让我来当这个标杆,给众人看看!
总之做事情得动脑筋,如果他抱着杀鸡给猴看的态度,那我直接找关系离开这个地方,当然不了到新西兰跟曼妮团聚。但如果想把我树立为标杆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而且照目前的情况,好像是倾向于后者,不过我依然不能确定。
到了晚上7点左右,徐新秘书长给我打来电话,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说,张子健我真服了你了,原来我知道你行,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