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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煊深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呼出,不再看地上的吕三。他找了一个布条将伤口缠紧,将一个包袱斜背在身上,右手拔出怀里的匕首挑开房门冲了出去。
在冲出房门的一瞬间“我”竟然发现已经与许煊的身体融为一体,再没有看客的感觉。
嗖,嗖,子弹在我耳边和头顶飞过。我缩身躲到一个角落然后用嘴咬住匕首腾出右手,从包袱里摸出一颗手雷撞下击针甩了出去。轰!一声巨响,同时激起一阵烟尘。我趁着烟雾的掩护冲出旅馆向对面的一个火车站跑过去。站台里停的都是运煤的货车,我利用火车作掩护,时而逃跑时而突然停下瞄准射击。当我心里已经数到仅剩的弹夹里还剩最后一发子弹的时候,我把枪重回装回怀里。然后躲在两节车厢中间听着追杀我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打他的腿,要活的!”,“他没子弹了,上啊!”,“活的俩条小黄鱼,死的一千法币!”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右手紧紧的反握住匕首。等到跑在最前面的俩个人跑过去就猛地跃进后面的追兵中间。手如闪电,匕首划过一个敌人的喉咙。同时屈身用左臂一把抱起迎面撞过来的另一个敌人的双腿,一挺身将他从肩旁扔到后面。接着我将右侧的敌人侧踹在地。再接着踢飞了左边人的枪,跟着又将匕首狠狠的插入他脖子和肩连接的部位。再想拔出匕首的时候发现它卡在了对方的肩胛骨里。我马上放弃匕首想去捡地上敌人掉落的毛瑟枪,但背上突然一热,我心里知道背上已经被子弹开了窟窿。我迅速滚到火车底下同时甩出一颗手雷,轰!我被气浪推了一个趔趄。我死命的继续跨越火车和铁轨朝着一堵围墙冲过去。迅速翻过围墙后,我将最后一颗手雷扔过围墙。我冲进了车站旁的一个小巷,迎面碰到一个车站的维修工推着自行车躲在一个角落看热闹。他突然看到我冲过来吓得一下子坐到地上。我一边用枪指着他,一边扒下他的外套穿在自己身上。我骑上他的自行车快速地朝前猛蹬。
极度兴奋的身体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直到我找到一处空置的院落躲了进去。背上的伤瞬间开始让我疼得不停的发抖。我无法处理背上的伤口,只是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撑下去,撑下去,撑下去!已经到了第七天!
当天色已经全黑下来,我挣扎着起来骑车奔向一个小教堂。我趁没有人走动的时候抹黑爬上了教堂的钟楼。严重失血已经让我感受到了厚重的眩晕感。但我心里仍然保持着对一个人的期待,我还在详细的计划着如何处理伤口,到哪里躲藏,甚至养好伤后如何混出城往西边跑。
终于我听到了那熟悉的脚步声从楼下慢慢传上来,逐渐清晰。顿时我心里所有的期待和委屈一起涌上来,“竹君。”我轻轻地脱口而出叫了一小声。
穿着一件中性洋式风衣的黄竹君伴着月光走了进来。可我并没有任何欣喜,因为我已经看清楚她左手拎着一小坛酒,而她的右手拎着一把银色的手枪。
她走到我身边放下酒,从风衣兜里拿出几根蜡烛点亮在我和她的中间。我看到烛光里她熟悉又陌生的脸。她曾经饱含柔情现在却寒光闪烁的眼睛。
“你来送我走么?”我努力坐直身体微笑着打破沉默。
黄竹君冰冷的眼睛瞬间融化,一颗泪珠顺着她消瘦的脸庞掉落在一支蜡烛的火焰上发出刺的一声。“我不会把你活着交给他们,绝对不会。”她流着泪微笑着回答。然后她打开酒坛捧到我的嘴边,一股清香的桂花味扑面而来。
我猛喝了一口,没有熟悉的酸甜却非常的辛辣让我不得不马上咽了下去。一股热流从胃里扩散到全身。后背上的伤像被撒了一把盐一样,让我忍不住哼了一声。
黄竹君马上靠过来,左手不停的抚摸着我的脸。我摇了摇头,对她说:“驴子早跟我说过你不是一般的人。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
还没等我说完,黄竹君打断我回答道,“柏松!他安排我来,因为他觉得你迟早对我们是个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