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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是不是去捡贝壳?”小丫头两只眼睛直放光。
“妈妈今天还有其他事情呢。”我揉了揉小丫头的小脑袋。
“哦。”小丫头嘟着小嘴不开心了。
“没关系,外公带你们去玩儿。”
“哦也!”
“外公万岁!”小丫头赶着去献吻。
“我先带他们玩,你办完事情再过去。”爸爸给我夹了一只流沙包,“工作总是做不完的,别心急,慢慢来。”
“我能安排好时间,您不用担心我。”刚接手桑氏时,我确实有些焦头烂额,不过自从有了靳助理,其实已经不忙了。
吃完早餐,两个小家伙闹着要给爸爸打电话。我看了下时间,还不到八点半。这个时间靳君迟应该还没开始工作才对。
我拨了靳君迟的号码,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了:“宝贝,发生什么事情了?”
“哦,原来没事情就不能给你打电话……”我故意揶揄靳君迟。
“不是这个意思,你以前就算是有事情都不肯打给我……”靳君迟大概是怕我会挂电话,语速有些快,“宝贝,是不是想我了?”
“嗯……”我拖长语调,“确实是宝贝想你了。”我把电话拿给两个小家伙,“有什么话想跟爸爸说……”
两个小家伙显然是怕爸爸走丢了,说了好几次不可以乱走,迷路了要给妈妈打电话。然后靳君迟不知道跟两个小鬼头承诺了什么,一直到挂了电话两个小家伙都笑得合不拢嘴,还说了数不清遍‘爸爸快点儿回家’。
上午的时候,爸爸就带着两小家伙出发去了长山岛。自从有了宝宝之后,我其实很少有这种整块时间一个人在家。我随手拿了本杂志,窝在沙发里翻。这是一本旅游杂志,上面介绍的是位于巴黎左岸上游的夏都湖。
看到那片像是镜子一样的湖水,我的心脏开始一揪一揪地痛起来。有些事情造成的伤害太深刻,就像是在石头上凿刻下的深痕。时间就像是被风卷起的沙子,将那痛不欲生的伤痕慢慢掩埋起来。伤口被覆盖,也可以骗骗自己——已经不痛了。可是当那些沙再被风卷去了别处,我才意识到。那些伤口一直都在,时光并不能真的愈合它们,而且随着风霜侵袭,还变得更加触目惊心了。
那个关于夏都湖的秘密只有楚家的人知道,而会把它说出去的人,唯有谢云静一人。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傻,如果不是以桑榆晚的身份重新再活一次,我都不会发现。那个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一直深深信赖的‘双胞胎’姐姐,居然那么可怕……
我的头变得有些沉,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大概是是因为本身就不太舒服,睡着了梦里都是一片压抑的铅灰色,冗长繁杂的梦境像是一台榨汁机,我的思维都要被榨干掉了,却还是醒不来。
那种压迫感越来越强,我马上就要被压成一块人形的纸板了。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董清清就坐在我面对的沙发上。她穿了一条黑色的丝绒长裙,脸上一片阴翳,而比她的脸色更加阴郁的是那一双闪着寒光的黑眸。其实董清清的长相跟‘和善’一点都不沾边,尤其是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的时候,看起来更加阴森。
我坐起来,由于动作太快,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极快。做了个深呼吸,把落在地上的小毯子捡起来。
吴姨走过来,端着的托盘里是一壶玫瑰红茶和漂亮的水果拼盘:“大小姐,您醒了。”
“嗯。”我倒了一杯茶,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进到胃里,心跳也渐渐平稳起来,“清姨,爸爸和爷爷都去长山岛了……”我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没想到我一下竟然睡了四五个小时,“筱柔去了庙里,大概就快回来了。”
“我不找他们,我找你。”董清清目光沉沉地看着我,“从前我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的手段竟然这么狠。”
“清姨,想跟我说什么就直接一点,你现在说的话我听不太懂。”我这个午觉睡得太久,感觉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我也不想拐弯抹角了,你跟筱柔都是桑家的继承人。爷爷手上桑氏的股份都给了你,既然这是爷爷的决定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那启正的股份,你是不是该还给筱柔?”董清清一字一顿地说着,好像我若是说个‘不’字,她就要直接扑上来咬死我。
我一瞬不瞬地瞪着董清清,倒不是她的要求把我给吓到了,我只想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持有启正的股份呢?这件事是保密的,我觉得就连爷爷也未必清楚爸爸给了我股份。
“做人不要太贪心,就算是你要吃肉,多少也给别留点儿汤。”董清清微微眯了下眼睛,“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有没有人给你说过,你真的跟你母亲很像的——只要是好的东西都要抢到自己手上,不管那是不是别人的,比如说——机会,荣誉,男人……”
“二夫人。”吴姨冷声唤了董清清一声,语气里警告的意味完全是不加掩饰。
“哈哈……”董清清忽然笑起来,那笑声空洞得可怕,“听不得别人说你家小姐半句半句不是?你倒是说说,我有哪句是说错了的?”
“二夫人,我只是个下人,不说主子的是非是本分。”吴姨的语气只是客气,没有丝毫卑微。
“你还知道自己是下人!我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董清清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我不是有意要打断您说话,只是您对大小姐说的这些话,老爷知道不会高兴的……”
“这里只有你我她三个人,我们都不说,老爷怎么知道?”
“您在桑家也待了二十几年,应该知道家里的事情没有能老爷瞒得住老爷的。”吴姨笃定地说,“就算当时不知道,事后也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