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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楚乔沉了气,试图再次将他推开,奈何他却稳如泰山,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往卧室走去。
“你放我下来!”
“不放。”
他轻轻将她往床上一抛,一面快速地褪去自己的西装外套,一面欺身而上。
“我好想你。”
温柔的舌头灵活地钻入她的檀口中,那般熟练,轻轻地在她口中打着圈儿,时而又有力地纠缠着她的舌,暧昧的气息在那瞬间在空气中氤氲而开。
“唔……你起开……”
熟悉的感觉,令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夜与陌生男人在酒店客房发生的一切。
洁白的贝齿无措地咬上他的舌,趁他吃痛之际,用力将他推开,然后迅速地翻身下床。
“不要再碰我!”她几乎咬牙切齿。
“老婆,那天晚上……”
楚乔心尖儿一颤,“哪天晚上?”
“那天晚上,就是你在酒吧喝醉的那天晚上。”奕轻宸忽然陷入了沉默。
你喝醉了,我睡了你,这种话,他该怎么说出口,怎么说都是乘人之危的意思。
“你听谁说的?”楚乔冷了脸,“我最近都没去过酒吧,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像您这种日理万机的人还是早点儿回去吧,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这样的女人身上……”
“什么你这样的女人你这样的女人!”
“我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奕先生这是非要我把我的男人们都喊到你面前报道?”
奕轻宸深呼吸了口气,“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最清楚,我不许你妄自菲薄!”
你的纯真你的美好,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楚乔转身,却再次被他拥入怀中。
“小乔,别离开我,你要怎么样都好,不要离开我。”
“我要包养三百六十五个男人,每天不带重样儿的!”这男人怎么就跟橡皮糖似的,楚乔气急,又补充了一句,“用你的钱!”
“我允许你包养三百六十五个太监!三千六百五十个都没问题!”
“呵,奕先生果然财大气粗!”
奕轻宸掰过她的脸,坏笑着舔了舔她的唇,“我的财大器粗你不都见识过了吗?”
“发情找你的女人去,别在我这儿作!”
“你不就是?”
啊~~~
楚乔觉得自己就快精神崩溃,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当时自己到底是脑子进水还是眼睛抽筋才会惹上这么个大麻烦!
这男人深不可测,根本不是外表上看起来那么纯善,她必须快点解决掉才行。
“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为了接近晨雪,那么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你这个女人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如果我要应晨雪我犯得着通过来你接近她吗?”
“奕轻宸,真的。”楚乔忽然特别认真地看着他,“求你了,放过我吧,如果是我不小心哪儿得罪了你,也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计较,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好吗?”
“你走阳关道,我牵你,你过独木桥,我背你!”
这话放在从前,她或许会感动得一塌糊涂,可是奕轻宸,发生了这么多事儿之后,你还指望我会傻傻的在你玩弄感情的戏码中拼命地去配合吗?
“好玩吗?”楚乔冷冷地望着他,“玩弄别人的感情一定很好玩吧,才会让你如此乐此不疲。”
“不是这样的,老婆,我是真的……”
“别说了,无论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奕轻宸,你太恶趣味了,你们老贵族圈儿里的邪恶与黑暗在你身上得到了充分体现,在你眼里是不是除了你自己是人,其他人都是牲口?就是存粹为了取悦你而活着?”
楚乔往后倒退了两步,忽地夺门而去。
奕轻宸怔怔地伫立在卧室中,那一声“砰”的关门声,仿佛也重重砸在了他的心间。
小乔。
老婆。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驾着车,一路疾驰。
她要去哪儿,不知道,没有目的,只有远方。
掏出手机,调出那日给她发短信揭发奕轻宸身份的号码拨了过去。
“裴少修,说,把四年前的点点滴滴一字不漏,全都说给我听!”
她疯了!
她是疯了!
既然无法对生活妥协,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看看着接二连三的沉重打击到底能不能将她击垮!
蒋少修一愣,柔声道:“丫头你在哪儿?”
“先说。”
“好。”蒋少修苦涩一笑,语气中宠溺如初。
这一天,终于是要到来了吗?
他逃避了四年,终于还是逃不出现实的魔爪。
“我叫蒋少修。”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
“我的父亲是蒋寒武,在我知道自己姓蒋之前,我只是一个被人从孤儿院收养的弃婴。”
楚乔怔了怔。
少修从前的身世,她是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他会是宝岛名门望族之后,蒋家于宝岛而言,曾经是帝王一般的存在,党国的最高统治家族。
“而你,是我的妹妹,蒋乔!”
手机重重砸落在车厢内,蒋少修清朗的声音久久在耳畔回旋。
他的话,仿佛一道天雷重重地朝她袭来,脑中顿时火星四溅,眼前出现瞬间的黑暗,等缓过神来,只觉得喉头腥甜,神情陷入无限恍惚中。
你是我的妹妹!
你是我的妹妹!
老天爷最近,似乎特别爱跟她开玩笑。
活得这么刺激,她觉得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相爱多年,死而复生的初恋,居然是自己的哥哥,这到底是讽刺呢?还是讽刺呢?
车里手机那头还在不停地呼喊着她的名字,楚乔缓缓地放下座椅,眼神空洞地望向天花板。
就让她死在这一片片空虚的迷雾里吧!
奕轻宸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躺在车上睡着了,空旷的马路旁,高大的悍马内,娇俏的身姿那么轻那么柔。
午夜梦回,惊出一身冷汗,下意识地往旁边温暖的怀中钻了钻,忽觉不对劲,一睁开眼,竟然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内,身侧是奕轻宸熟悉的面庞。
“做噩梦了?”
方才她不安的情绪被他全然尽收眼底,握着她的小手,似乎想要将所有的温情传递。
楚乔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又重新合了眸。
她太累了,没必要做无谓的挣扎。
环住纤腰的手紧了紧,一夜安眠。
早起暴雨,砸落了一地的绿叶。
楚乔伸手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京都新闻细细地浏览,然而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不对啊,昨晚宋奎明明说事儿成了。
轻手轻脚地从身旁的男人怀中挣脱出来,拿了手机离开了房间。
构造复杂的欧式庄园总是将奢华演绎得淋漓尽致,挑高的天花板嵌着华丽的线条,一连串水晶吊灯壁灯交相辉映,暗色绣花土耳其地毯一直铺到通道的尽头,镶着胡桃木嵌板的墙壁上,时不时能看到几幅名家巨作……
一见到她,走廊两旁正在做清洁的女佣纷纷停下手上的工作,整齐地立于墙脚,恭敬地朝她弯腰行礼。
“夫人早上好。”
出于礼貌,楚乔朝她们点了点头,拿着手机妄图寻一个安静的角落,奈何这庄园里到处都是正在干活儿的佣人。
“夫人需要先用早餐吗?”
“不了,帮我找一套衣服,我要出门。”
说话的女佣将她领到方才出来那房间的隔壁,“这是您的衣帽间。”
一屋子名贵行头,琳琅满目。
随手挑了一套,在女佣的带领下往楼下走去。
迎面走来一个约莫六十岁上下的老头,身着一套熨得笔挺的黑色西装,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上去精神抖擞。
“夫人,我是管家吕方,车子已经备好。”
“不用了,我的车呢?”
“您稍等。”
楚乔站在门口,扫视周围的环境,爱与美神维纳斯矗立于巨大的白色大理石喷泉中央,正对着她身后这栋巍峨壮观的欧式建筑物,左侧倚靠精致的花园,右手侧则是连绵上百公顷的开阔草地,湖泊错落,尽头是一片茂盛的小树林。
“夫人。”
从吕管家手中接过车钥匙,驱车离去。
楼上主卧,虚掩的窗帘后,男人矜贵的身姿沉默而立。
“宋奎,怎么回事儿?”车子一驶出庄园大门,她便拨通了宋奎的电话。
“不是很清楚,昨夜事儿成后,我特意在大坤所住的小区附近守着,他小弟报的警,可是警方来人带走了尸体,后续什么事儿都没有,我记得当时明明有媒体在场,结果翻了一早上新闻什么也没看到。”
“知道了,你还是小心点为妙。”
楚乔心里,多了无限猜疑。
手机了有数十个来自蒋少修的未接电话。
楚乔想了想,调头又去了一趟市医院。
病房内,依旧只有楚雄一人。
“我不是你的女儿,对吗?”
楚雄别过头去,没看她。
“这么多年的苛待,是为了报复对吗?”
病床上的人已经不吭声,长长地出了一串鼻音,似乎表示不屑。
“当年的事,你高兴说,就说,不高兴说,我自有办法知道。”楚乔将一份DNA检测报告递到他眼前,“我很庆幸,我不是你的女儿。”
临出门前,她又回头嘲讽一笑,“顺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掌上明珠楚允也不是你的女儿。”
“咳咳——”病床上的人瞬间噎了气儿,一张毫无血色的老脸梗得发青,差点儿没缓上来。
赵大坤死了,楚允昨晚便接到他小弟的电话,提心吊胆地躲在家里撑了一夜,天儿一亮便亲自前往警局报案。
是楚乔干的!
肯定是楚乔干的!
结果人警官随意帮她做了个笔录便将她打发了回来。
眼瞧着就快九点了,公司还有例会要开。
面对如狼似虎的楚乔,她真怕自己会从座椅上跌下来。
“怎么坐不稳了?昨晚运动量太大?”楚乔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依旧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翻阅着面前的文件。
楚允觉得自己就跟处于高压泵之下似的,楚乔似笑非笑的目光时不时地从文件后滑出,仿佛两根针狠狠地扎进她身体里。
身上一凉,不知何时竟淌了一身的冷汗。
“赵大坤你是找人杀的对不对!”
“没有证据不能乱说话哦,我可以告你诽谤的。”楚乔冲她摇了摇食指。
就在这时,楚雄的代理律师推门而入。
“抱歉两位楚小姐,打扰一下,我代表楚总来下达一个通知。”律师说着,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
“根据楚总的意思,从今日起楚式集团的执行总裁一职将由楚乔小姐担任,至于楚允小姐则不许再插手任何楚式集团的事,另外楚总请您搬回楚家,他自觉这些年亏欠了您和您母亲,希望能在剩余的短暂时间内,尽到一名父亲应做的职责。”
楚乔不顾歇斯底里的楚允,起身离开会议室,律师立马跟上。
“条件呢?”
“楚小姐果然才智过人。”律师低声恭维,将一只录音笔连同一份遗嘱递到楚乔手里,“楚总的意思,希望您不要手下留情,这出戏请您一定要唱得漂亮。”
楚乔玩味儿地翻阅着遗嘱,唇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迷人的浅笑。
看样子楚雄,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昔日辉煌的楚家别墅,如今已是尽显死气,赵文雅这才从楼上下来,一眼便瞧见了歪坐在沙发上翻报纸的楚乔,她的身后站着一个身材魁梧一身黑衣的年轻男人。
“你来干嘛?”
楚乔伸手,身后的男人立马从茶几上端了一杯茶递给她。
“我回自己家还要跟你打招呼?”
赵文雅气急,“老爷如今还没死呢,你就敢来霸占家产,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出去,免得我到时候捅到老爷那儿!”
“不管他死没死,这房子都已经在我名下,你如果不愿意老老实实呆着,就立马给我滚出去!”
“你!”赵文静甩手,“我这就去医院找老爷去!”
楚乔心里有数,以赵文雅的脾性在遗产到手之前是绝对不可能搬离楚家,这也正合她意。
毕竟有些戏离得远了,就看不清了。
晚餐时,三人共坐一桌,心思各异。
楚乔估摸着楚雄的心思,断定他是没将那事儿捅穿,嘲讽地抿着唇,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应晨雪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楚乔正躺在浴缸里泡澡。
听着她在电话那头提起奕老爷子得知她曾经救过奕轻宸的事儿,并且暗允两人订婚的事儿,手上忽地一滑,手机便掉进了浴缸中。
眯着眼睛捞了半天也没捞着儿,索性懒懒地往后一仰。
捞它干嘛!
又不是她的事儿!
“奕董,老爷子刚派人来过。”
“怎么?”奕轻宸头也不抬地拿着手机,不停地重播。
“应家明天带着晨雪小姐回去奕家坐客,是老爷子的意思。”萧靳刻意站得远远的,如无意外,这种情况下,应该会引发原子弹爆发。
手机被捏在男人修长的手指间,轻轻地在桌面敲着,“老爷子的意思是几个意思?”
“您应该可能也许大概,最近没空。”
奕轻宸甩甩手,示意他退下。
第二天晨起,秘书美萝几乎要将她电话打爆。
“楚总,公司的股票……”
“又跌停了?”楚乔懒懒地翻了个身,瞟了一眼不远处的落地钟。
这才八点。
“不不不,涨,涨停板了!”
楚乔一下子便从床上坐了起来,回想那日在楚家,她随口那么一说,结果当天晚上楚式集团的股票便跌停板了。
那么这次,又是他做的?
“知道了。”她淡淡的应了一声儿。
“您最好尽快来一趟公司哦,集团业务一夜之间增加到前所未有的景象,您的办公桌上已经堆积了无数文件坐等签字儿。”
楚乔叹了口气儿,爱修这是从哪儿帮她找了这么只小麻雀。
机械式地起床,还没下楼就接到了秦沫沫的电话。
这丫头销声匿迹有一段时间了。
“乔姐……”
“大小姐,秦家刚送来的请柬。”还没等电话那头说完,管家陈伯便拿着一份大红请柬走了进来。
楚乔接了过来,没打开看。
秦沫沫在电话那头自然是听到了,苦笑,“乔姐你记得到时候早点到,我一个人会害怕。”
“傻丫头,现在在哪儿?”
“家。”
“待会儿打车到楚式来,我早上有些事儿去不了接你,在办公室等你。”
“好。”
沉寂的楚式大楼迎来许久未见的活力,楚乔在美萝的引导下进入办公室。
“这张支票送到Y集团,交给萧助理。”
美萝接过支票,看了一眼上面的字数。
老天!
八亿!
“是。”
肃穆的总裁室。
萧靳将支票递到奕轻宸面前。
奕轻宸看也没看,抄起桌上的打火机直接烧了个一干二净。
“天阳和凌澈的二十亿,转过去没?”
“穆总的已经转到,凌先生的退回来了。”
桌上手机无止境的在响。
奕轻宸面色一沉,语气依旧平淡,“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