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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犹烈寒面不改色的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离自己最近的红烧茄子,放进嘴里慢慢咀嚼,下咽,而后才道:“据本王所知,你在这个厨房的作用仅限于洗菜择菜而已,若鸢夫人都教不会的土地,本王还是不要放你去祸害府上的厨子们了,毕竟他们对本王都还挺忠心的。”
“咯吱”紫衣把上好的白玉勺子咬的咯吱作响,砖头看着寒雪“你们寒江王府的人都这么伶牙俐齿的吗?”
“我以为你被我和大小姐怼过以后对这一事实已经有明确的认知了。”寒雪摸摸的从紫衣筷子下夹了一块鱼腹上的肉淡定的道:“原来我还是太高估你的智商了。”
餐桌上一共就三个人,自己居然被两个人怼到无话可说,这让曾经顶着一副天真美少女的面孔怼遍江湖无敌手的紫衣有些怀疑人生了,鼻孔朝天气哼哼的缓了半天,才低头看着沈犹烈寒怒气冲冲的吐出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有意见?”沈犹烈寒慢悠悠的放下碗筷,两眼冷冰冰的看着紫衣,很明显就是“每意见最好,有意见憋着”的意思,紫衣本来是个挺嚣张的主儿,在沈犹烈寒冻死人的眼神里却也没出息的怂了。
半晌,见沈犹烈寒并没有她想象中凶神恶煞的动作才小声嘀咕道:“这么霸道,真不知道小师妹怎么受得了你!”
沈犹烈寒不紧不慢的一个眼刀子甩过去慢悠悠的道:“相信本王你若是再啰嗦,你会知道白鹤是为何受不了你的。”
这个威胁够厉害,紫衣默默地把一句脱口而出的妈妈卖批咽了回去。
寒雪默默地加快了扒饭的速度,大小姐快出来了,王爷坐不住了,再不快点吃就没得吃了!
果然寒雪巴拉了几口饭放下筷子,沈犹烈寒就塞给寒雪一个储物戒指“这里面的东西好好准备一下,她们该出来了。”
“是,王爷。”作为一个服从命令听指挥的好下属,寒雪连里面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就答应了下来。
沈犹烈寒交代了诸多事宜后自然的转身回了暗室,寒雪看看紫衣指指满桌子的杯盘碗碟,有些无奈道:“我还有任务在身,这些就麻烦紫衣姑娘了。”
嘴上说着麻烦紫衣了,眼中却没什么客气的意思,相处了这些时日,紫衣也知道寒雪的客气有多吝啬,撇撇嘴不在意的道:“刷碗是没问题,但是你得告诉我,小师妹夫给你的储物戒指里是什么东西。”
“这有什么,拿去看看完了我得去准备,不然王爷要是又出什么幺蛾子我可应付不过来。”
寒雪说着把储物戒指递给紫衣,该尊敬的时候寒雪对沈犹烈寒和凤栖梧是绝对尊敬的,但是该吐槽的时候一一点也没落下,这不,又拿沈犹烈寒来当挡箭牌了。
若是别人,听见这话心兴许就不好意思再看了,可紫衣是谁,厚脸皮从来都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毫不犹豫的接过储物戒指去探看,结果傻不愣登的看着那满满一储物戒指的蔬菜肉类和自己见都没见过的电信水果,俩眼睛写满了疑惑看着寒雪不可思议的道:“这······,这就是你的任务?”
“不然你以为这荒山野岭的,还能有什么任务?”寒雪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当然她是不会告诉紫衣这种无形吃狗粮的日子她已经过习惯了。
紫衣把这储物戒指左右扒拉,口水嗖嗖的往下流“你说我要是拿走这里面的一两碟点心,你家王爷能知道不?”
“王爷或许不知道,但是大小姐一定会跟你拼命!”寒雪板着脸把储物戒指夺过来“王爷给大小姐准备的食物在大小姐动手之前你想都不要想。”
话落寒雪潇洒的转身离去,紫衣恋恋不舍的看着寒雪,额手中的戒指,好像寒雪带走的是她深爱的恋人一般。
寒雪感受到身后充满怨念的眼神,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好像自从认识大小姐以后,她身边的人就越来越逗比了,就连刚认识的人也不例外,拿着储物戒指的手朝身后扬了扬,嘴角微微弯起高声道:“提前动手是不可能的,不过大小姐开动的时候能蹭到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寒雪我爱死了,等我一下,我洗完碗就来帮你!”
紫衣喜出望外的惊呼声震到了寒雪的耳朵,她装模作样的掏了掏耳朵,翻了个白眼,嘴角却勾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踏进了这段时间已经渐渐熟悉起来的厨房。
暗室内,沈犹烈寒一出去,苏若鸢就重新把凤栖梧搬回来她早早准备的浴桶中,复而进入高温的药水,刺激的凤栖梧全身的经脉都觉醒了,不到半个时辰就醒了,沈犹烈寒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凤栖梧坐在浴桶中,热的豆大的汗珠不要命的往下滑滴落。
苦苦的药味扑面而来,饶是习惯了吃药受伤的沈犹烈寒也忍不住紧蹙了眉头,眼睛瞥见药罐里的药渣,整个人的气氛都变了,左手撩起右手的袖子,捻起一粒药渣对苏若鸢道:“这种药材若是本王没记错的话,应当是用作药引的,直接泡药浴,岂不是全身的经络都要处在剧痛的状态中?”
“没想到你还懂药理。”苏若鸢的眼里有一闪而逝的惊讶和赞赏,随即却又极其冷静的道:“的确很痛苦,但这是她必须要经历的,你无法想象一个人全身的经络都没封印后突然又重新觉醒后那种僵硬与不契合要经过多久的磨合才能适应。”
“所以,夫人您特意放这凤凰草就是要用强烈的痛感激活她的经络,用最短的时间渡过磨合期?”
沈犹烈寒似懂非懂的问道,眼睛却怜惜的看着凤栖梧,满是心疼与怜爱“她最是怕疼怕苦,这几个月,怕是把最不喜欢的东西都尝了个遍吧?”
“这孩子的确遭了太多这个年龄的孩子不该受的罪,也难为她还能这么坚强了,从后头到尾也就今日你来的那会儿才喊了一声。”苏若鸢拿了棉帕替凤栖梧擦汗,语气中也是掩饰不去的心疼。
凤栖梧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意识回笼的时候终于明白是苏若鸢和沈犹烈寒在感慨自己命途多舛,虽然自己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是挺倒霉的,但也没可怜到他们说的那种份儿上,眼睛微睁,凤栖梧含含糊糊的道:“你们快别说了,再说下去我都要觉得自己成那可怜巴巴的小白菜了!”
“醒了?”沈犹烈寒貌似淡定的开口,熟悉他的凤栖梧却轻而易举的从那双平日里总是时不时的甩眼刀子吓唬人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一闪而逝的惊喜和如负重释。
眼珠子转了转,懒懒的道:“废话,若是没醒你以为我是在说梦话呢嘛?”
“那你梦中有满盘珍馐嘛?”沈犹烈寒熟练地拧干了盆里的棉帕自然地替凤栖梧擦拭额头的汗珠“闻闻看,有没有什么熟悉的味道?”
“这地方除了苦得要命的中药还能有什么好闻的味道?”凤栖梧撇撇嘴不以为意的说道,鼻子却是听话的皱了皱,随即眼里闪过一丝狂喜,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犹烈寒道:“麻辣小龙虾?谁在做的,还有小馄饨?!”
“想吃就快点出来,都泡了快一天了还没泡够?”沈犹烈寒说着把毛巾重新洗了一遍交给凤栖梧,而后转身问苏若鸢“她现在能正常用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