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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梁锦橙还想问些什么，吴婶那边的电话已经挂断了。
梁锦橙再拨过去的时候，只剩下急促的嘟嘟嘟声。
……
老太太卧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看着窗外飘零的落叶，花白的发已经染满了头。
“怎么了，刚才是谁来的电话？”
老太太有气无力的问着，疲累的样子让吴婶的心又疼了几分。
从医院回来后，老太太的状态就不太对。
沈沉的事情吴婶一早就听方元说过了，刚才梁锦橙来电话，她也给挡了回去，医生说了……老人家身体不太好，不能受刺激。
吴婶干脆横了心，什么都不说了。
老太太就是操劳太多了才会有现在这个样子。
不管老太太日后是否会知道，是否会责怪她，她也不管了。
吴婶吸了吸鼻子，将眼中的泪忍了回去，对老太太道：“老太太，是精致小姐来的电话，她已经出国了，人现在已经在学校了。”
“噢……精致呀，那个丫头身体不是还没有好吗，怎么就跑国外去了？”
老太太睁着眼，浑浊的眼中参杂着点点的黄斑，黑色的瞳孔好似在缩小，毫无光泽，没有一丝生气。
“好了，精致小姐的身体早就好了，前两天不还活蹦乱跳着呢，老太太就别操心了。”
老太太咂着唇，干涸的唇瓣上呈现了一片乌青色，“精致好呀，那老二老三和沈沉呢？”
吴婶抹了抹眼睛，绝对没有据实以告，“都好着呢，筑知小姐现在照顾着三少，小橙那丫头和沈少爷好好的，二少也承诺要和孟家姑娘好好过日子了，都好着呢，好着呢……”
说道这里，吴婶的泪怎么也止不住了。
老太太都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但心里念着想着的还是那些小辈儿。
“好，好，好，好就行，他们都好了，我才好去了……”老太太的声音越来越笑，越来越细微，也越来越薄弱。
吴婶连忙收拾了自己的情绪，叫了叫老太太，“先别睡，咱们呐，先吃药，给药吃了再睡。”
吴婶现在伺候老太太就像是哄小孩子。
一手扶着老太太的肩膀，另一手端着药，一点点的给老太太喂下去了。
喂好了药，吴婶给老太太掖好了被子后，才从老太太的房间里走了出去。
吴婶年纪也不小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自己也是操劳了。
刚走出房间到楼梯口竟是觉得有些头晕，一手扶在了走廊扶梯上，待缓过劲儿，吴婶发觉手心里一层的灰渍。
附身逆着光看过去，竟是看到了扶手上一层的灰渍。
当即皱起了眉头，“现在家里一团乱，佣人也怠惰了。”
吴婶很是不悦下楼，将佣人都召集了起来，神情严肃道：“今天负责打扫的人是谁？”
何妈道：“是小梅。”
吴婶环绕了周遭佣人一圈，竟然是没有看到小梅的影子，便问道：“小梅人呢？”
何妈解释：“人病了，去了医院。”
吴婶很是不悦，又问道：“着扶手上的灰肯定也不是一天能够落那么厚的，这段时间的值班表都有谁？”
何妈说：“这周是小梅小林和小李三个人负责的。”
吴婶又一次没能在人群中找到这三人，疑惑了：“小林和小李人呢？”
一群人都沉默了。
何妈也没好意思开腔，半响道：“小林和小李也都病了。”
“病了？三个人都病了？”吴婶是过来人了，立即就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儿，“你们知道什么都说出来，不然被我查出来了就不是惩罚他们三个人的事情了。”
没人敢说话。
最后的最后，还是何妈后者脸皮出了声，“小林小李还有小梅三个人是一起病的，因为他们偷偷吃了老太太的安神汤。”
“什么？”吴婶瞪大了眼睛。
何妈解释道：“前阵子小梅晚上睡不好，小李和小林就提了一嘴可以喝点老太太的安神汤试试，小梅不敢喝，小李和小林就大着胆子陪着小梅喝了，没有想到着一喝就出了问题，三个人都出现了恶心干呕的情况，没办法只得请了假去医院……医生说是食物中毒，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安神汤有关系。”
立即就有人插话道：“可能是安神汤太贵重了吧，只能给老年人用，她们三个人还年轻，这种药还是喝不得。”
几个佣人七嘴八舌的说了两句。
吴婶心头一沉，却是惊吓到了。
何妈说：“药应该是好药，毕竟老太太都喝了这么久了，她们三个人还是命不好，不适合贵重的东西。”
有人附和道：“我想也是，老太太不是有高血压么和高血糖呢，那药肯定是针对性的，也不是谁都能喝，她们三个也是太不懂事了，才会这么糊涂。”
各种声音听在吴婶心里，但吴婶却深刻记得医生说过安神汤只是安神的作用，没有其他的功效的。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