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地下党员三麻子(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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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子,特么都是棒槌吗?”胡科长显得有些激动,大骂不停。

有人窜进驾驶室,从工具箱里拿来一根凿子和手锤,在木桶上叮叮当当地就凿了起来。

几个工人昏了,扎撒着手连连苦求:“长官,长官,不能这样啊,一开封就没人要了呀……”

这时,那个站在卡子口里的酒糟鼻子也急了,大声吼着:“NO!NO!野蛮的不要,我要抗议,这是大英帝国的货物,你们无权搜查……”他急步冲了过来,挥手乱吼“你们不能这样,啤酒的新鲜,我们的抗议!”

嚷着就要阻止便衣,胡科长冲喽啰们一瞪眼:“都特么死了吗?”

众喽啰哄的一下扑上来,死死擒住酒糟鼻的胳膊,拼命往后拖。

他们不敢对外国人动粗,但阻止他是没问题的。

在一片喊叫声中,木桶也被凿了个小洞,几欲破碎。

胡科长一把夺过便衣手里的尖刀,对准那洞眼啪的扎了进去,嗞嗞的泡沫从刀刃出不停地往外冒。

显然,桶里确实是啤酒。

胡科长把尖刀往外一抽,只听“哧”的一声响,一股水雾喷涌而出,“噗”的击了他一脸。

他啊的一声惊叫,狼狈地用手急抹脸。

喽啰们也忙用上来替他拍打身上的水渍,还有更体贴的掏出白手帕擦他脖子上的啤酒泡沫。

而几个工人则急叫着用手捂住桶的孔眼,急三火四地用木塞堵。

那个被擒的酒糟鼻子也大喊大叫起来,什么野蛮了,要抗议了,等等,脸色也气成了猪肝色。

这时,登船的旅客也被一队国军逼在了大门口处,有人举臂发出了抗议。

胡科长也不敢放肆了,既然不能开桶检查,那就用磅秤称重。

一声令下,几个便衣从码头边的屋子里抬来一座磅秤,吆三喝六地开始挨个称起重量来。

我不由暗暗叫绝,因为木桶是一样大的,桶内啤酒的重量也是想等的,若里面有猫腻,一下就能测出来,哪怕相差个三两斤,他们也会立马破桶检查。

但随着有人把木桶的重量一一报出来,胡科长傻眼了,因为八个木桶的斤两竟几乎一致,最大相差个二三两。

也就是说,里面绝对是藏不下黄金的。

那个酒糟鼻又喊了起来,大门口的旅客也骚动了。

胡科长皱着眉头,脸皮急抖了几下,气急败坏地一挥手:“放了!”

喽啰们便自动退后,几个工人奋力又把木桶滚上了卡车,随着一声轰鸣,卡车穿过卡子口,缓缓驶到了海岸边的邮轮下,开始装船。

那酒糟鼻也气哼哼地甩着膀子朝那边奔去。

接下来,就是检查旅客随身携带的包裹了。

胡科长把三麻子悄悄拉到一边,嘀咕道:“叔,咋没发现那批货?”

三麻子道:“你不是说船上有咱们的人吗?问问他不就一切大白了?”

胡科长为难地一咧嘴:“我也不知那人是谁呀,上面为了保密起见,没说那人叫啥名字,只命令若在码头查不到的话,再上船跟那个人对接暗号。”

“噢,这样啊。”三麻子抬手摸了下嘴巴上的白胡子,“那先看看吧,只要咱有人,就不愁查不到那批货。”

“只有这样了。”胡科长暗暗捏了下拳头,转身又走向卡子口。

上船的旅客人不太多,老人妇孺占了大半,手提肩扛,闹嚷嚷的。

几十个便衣不停地呵斥着他们,尽职尽责地检查了每一位进关的人,身上从头到脚也摸了数遍,除了从他(她)们包裹或兜里搜出少许金条,金项链啥的,其他再吊毛没发现。

看着旅客们一个个从我们身边走过,胡科长的脸色愈来愈凝重,最后竟变成了土黑色。

等最后一位旅客过了关,胡科长眉头已拧成了一个疙瘩。

三麻子安慰道:“贤侄,不要灰心,咱的人在船上,只要船上真有货,咱特么的就一定能查到!”

“上船!”胡科长仰头望了眼挂在中天的太阳,咬牙发出了命令。

今天若查不到黄金,他是很难向南京方面交代的。

十几个便衣齐应一声,跟着胡科长就急急往邮轮奔去。

我搀扶着三麻子也紧跟。

边走,他边低声道:“小子,咱的小命有希望了。”

啥?上了船等同于进了牢呀,想跑都没地儿跑,人家不更逮容易的?

我不明白三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有稀里糊涂地跟着混了。

胡科长带着十几个头戴礼帽,身着黑衣,腰间别着盒子枪的军统特务匆匆奔到船梯下,抬步就往上冲去。

站在船梯两侧的检票员一看急了,忙张手阻拦,要票。

胡科长气吼吼地一下把他们推开:“要你奶奶个头!”

大步上了邮轮,我们也蜂拥而上,把俩船员搞的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但也不敢再执着了。

上了船,三麻子拽着我紧赶几步,跟到了胡科长身后,想看他用啥暗号跟某位船员对接。

但我们沿着船廊一路急走到船头,也没碰见任何一个船员。

胡科长转头回望,把三麻子拉到一边,道出了接头的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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