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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石大富一手搭在郑元业的肩上,一边用力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没什么事,某没有半点为难郑老丈的意思,就是让你一个人扛啊。”
郑元家一脸气愤地说:“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干什么?信不信我去报官。”
“请”石大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正好让县令大人评判一下,有人食言而肥、故意欺骗他人钱财要坐多少年牢,或是要流放多少年。”
一听到要坐牢,吓得一旁的郑程马上说:“别,别,大伯,只是一场小误会,小误会。”
郑元家皱着眉头说:“老二,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树要皮,人要面,补外人在自家门口捆着,元城郑氏的颜面何存?
看看一旁的郑长铎,快要七孔生烟了。
阿军还有几个男仆在一旁虎视耽耽,要是有人敢郑程父子不利,他们会毫不犹豫出手。
只是郑程二人被大麻绳捆着,暂时没自由,倒没受什么伤害,好像还很理亏的样子,主家没有吩咐,众人只好在一旁等着。
此时郑鹏和郑元兴出来,郑长铎一看到,像看到主心骨一样,马上说:“飞腾,快,把你二叔和弟弟救回来。”
“大父放心,一切有我。”郑鹏马上安慰道。
安抚完郑长铎,郑鹏转身径直走过去,走到石大富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心里很快感叹起来。
国字脸、三角眼,一脸的横肉再配上那个大光头,天生的一副恶人相,都不用扮都像恶人,这种人不做坏人绝对是屈才。
不仅是石大富,他身边的四名恶奴,也一个个虎背龙腰、气焰嚣张,看那种气势就知是经常“办事”的人。
想想也是,放利子钱的,又有哪个是善类?
郑鹏打量石大富时,石大富也在暗暗打量郑鹏:郑鹏长得五官端正,和同年人相比,平添一份从容和自信,站着的时候静如处子,看起来人畜无害,可石大富不敢有半分轻视。
原因很简单,郑鹏有意无意间,散发出一种上位者的气息。
半响,石大富气势骤降,主动开口说:“你是郑将军?”
“没错,你是馆陶石大富?怎么,跑到这里闹事,是不是觉得我元城郑氏好欺负?”说到后面,郑鹏语气一厉,目光也变得凌厉起来。
打狗也看主人,元城郑氏刚刚有了一些威信,石大富跑到门口闹事,打的不仅仅是郑程父子的脸,也是郑鹏的脸。
“不敢,不敢”田大富的气势再次缩减,连忙解释道:“主是跟这二位有点事情,讨回一点公道而己,绝不敢闹事,请将军见谅。”
换作其他人,以石大富暴燥的脾气,肯定是先砸了出一口恶气,等心情舒畅一点再谈,可元城郑氏不同,出了一个将军兼开国县男。
魏州刺史都往这里送礼,石大富可不敢在这里闹事。
还有一点,石大富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跟郑家结成亲家。
“到底有什么事,把我二叔和弟弟捆起来?”郑鹏径直问道。
田大富犹豫一下,小声地说:“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主是我跟他们父子的事,与.....”
郑鹏有些不耐烦地说:“说吧,我是不仅是他们的亲人,还是郑家的家主,元城郑氏一脉的族长,算了,这里人多,不如进去谈吧。”
封爵的圣旨已在路上,和博陵崔氏的联婚也踏出突破性的一步,郑鹏不想在这节骨眼上闹笑话。
“不,不,不,还是在这里谈,这里谈。”田大富有些胆怯地说。
本想还想恫吓,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他看到郑鹏后,阅人无数的他知道这招对郑鹏根本不起作用。
像郑鹏这种无论什么事都是挂着笑容的人来,一旦发起怒来,绝对是一个狠角色。
郑鹏看了田大富一眼,径直走到一旁没人的角落,田大富看到,很识趣地跟了过去。
不用郑鹏开口,田大富主动把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
郑鹏的脸色慢慢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也慢慢变得凌厉。
和猜想的一样,田大富知道元城郑氏即将掘起,虽说郑鹏跟家里关系一般,可他还是想拼一把,再说他打听到郑鹏跟郑冰的兄妹情很深,于是托关系收买郑程父子。
郑程父子的心还真黑,除了以娶馆陶县令的女儿为条件,以嫁妆的形式得到大量钱财,前后还花了田大富近二千贯。
例如他们馆陶跟田大富商量这些事时,费用是田大富出的,二人整天窝在青楼里吃喝玩乐玩女人,就是赌钱输了,也是田大富付的帐。
郑程父子本来把这件事快办好了,没想到在节骨眼上郑鹏回来了,把郑冰嫁到馆陶的事的彻底告吹,田大富到元城附近收利子钱,就派个人打听一下,可听下人说郑元业父子翻脸不认时,一怒之下亲自找郑程父子理论,没想到郑程狐假虎威来个矢口不认。
一生气,田大富就把人捆起来,拉到郑家门前讨还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