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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不答反问：“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你以为你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吗？”
“不过平心而论，我倒是挺开心得到这个情报。所以，作为回报，我同意了对方的一个商业合作项目。”
老爷子说着，拿出项目计划书递给顾靳言。
顾靳言接过看了一遍，眉头紧锁。
这个项目，只赔不挣。
老爷子看出了顾靳言的顾忌，哈哈笑道：“为我孙子砸几个亿还是没问题的。”
“这个孩子，并不是非要不可。”
顾靳言很不赞同老爷子的豪气，这一切，摆明了就是对方的设计，他怎么可能让对方如愿。
这要是传扬开来，往后他还怎么在商界立足。
“我只问你一句话，这孩子，是不是你的？”老爷子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顾靳言无法反驳，点了点头。
老爷子拊掌，语气掷地有声：“既然孩子是你的，那么就甭管背后的弯弯绕绕，你把为人父亲的责任承担起来就好了。”
话锋一转，老爷子评价道：“我看小许倒是个好姑娘，你多照顾点。”
顾靳言默然不语。
“行了，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我老了是跟不上进度了。总之，九个月后我要抱到孙子。”
老爷子丢下这句话，起身回房间去睡觉了。
顾靳言却是睡不着了。
天阶夜色凉如水，他一个人站在阳台上静静看了许久。
回房已是深夜十二点。
尽管他刻意将脚步声放得很轻，但躺在床上的徐妍心还是警觉地坐起了身。
“我睡沙发。”顾靳言扫了她一眼提醒道。
徐妍心轻轻“哦”了一声，重新躺了下去。
耳畔脚步声渐渐远去，徐妍心凭着猜想，顾靳言是去浴室了。
房间隔音效果不错，但这万籁俱寂的深夜，徐妍心还是听得水花声淅淅沥沥，她的脑海里不自觉回想起那个晚上……
具体细节，她已经不太能够回想起来，但是他身上那股艾草清香，却总是会在念动的每一个瞬间萦绕上她的心头。
一如此刻。
浴室门开，顾靳言穿着浴袍走了出来。
一眼就看到了那双偷看自己的眼睛，大半张脸都藏进了被子里，眼神纯净却也妩媚。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出现在她身上，却也不让人觉得突兀。
“早点睡吧。”
顾靳言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抬手关掉了灯。
房间窗帘没有拉得严丝合缝，细碎的光线透了进来。
徐妍心看着盖着小毯子睡在沙发上的顾靳言，心里头竟然有些异样的情愫在发酵。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顾靳言的呼吸声始终清浅。
徐妍心却依然睡意寡淡，她轻轻翻了个身。
“认床吗？”顾靳言问道。
徐妍心没有想到顾靳言竟然也没有睡着，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黑暗中，顾靳言一双眼眸却仿佛有月光的清辉。
徐妍心低声道：“是有点。”
“既然你认床，那不如你睡沙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