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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挥出去的拳头，就像是砸在了棉花上。
看着顾轩城理智清醒的眸光，她觉得自己就跟个疯子一样。
她想，她一定是疯掉了。
她挣扎着，浑身往外散发出一抹要鱼死网破的狠劲挣扎着。
顾轩城松开了手。
张嘉怡立即起身，冲进厨房。
打开冰箱，拿出一袋冰袋贴在自己的脸上。
“你这样会生病的。”顾轩城想拿走张嘉怡手里的冰。
可是张嘉怡躲开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拿着冰，在自己脸上、脖子上滚来滚去，她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她咯咯笑着，道：“真好，真舒服，真好。”
冰块开始融化，冰水淌到了地上。
张嘉怡看见了，然后她蹲下身，趴在地上去舔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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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怡！你在做什么！”
看着眼前这一幕的顾轩城十分震惊，赶紧蹲下身去拉张嘉怡。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来都爱干净爱漂亮的张嘉怡，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是，张嘉怡抬起头后，顾轩城更加震惊了。
因为，这张脸，赫然不是张嘉怡了。
纵然跟张嘉怡的五官一模一样。
但是，神态已经完全判若两人。
张嘉怡冲顾轩城咧嘴，笑了笑，道：“甜，很甜。”
说着，她趁顾轩城失神的时候，快速趴地上又舔了一口。
“张嘉怡，你醒醒！”顾轩城只觉得心头剧痛，他的嘉怡，他心爱的女人，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嘉怡，我是顾轩城，你还认得我吗？”顾轩城从张嘉怡眼中看到了陌生感，他的心，越来越沉。
沉到即将堕入海底，不，这还不够，足够堕入到地底下。
“走，起来。”
顾轩城将张嘉怡抱起往外头走去，“我带你去医院。”
“不，我不去医院。”张嘉怡在顾轩城的怀里仰头，露出孩子一般天真的笑容，她抬起手，缓缓抚摸上顾轩城的脸，道：“阿言，我是妍心啊，我美吗？”
“嘉怡……”顾轩城浑身冰冷，不敢置信地看着张嘉怡。
张嘉怡脸上浮起一抹失落，“阿言，难道你还忘不掉姐姐吗？”
“走，去医院。”顾轩城再也无法忍受眼前的这一幕，他将张嘉怡打横抱起往外走去。
可是张嘉怡一直激烈抗争，“不，我不要去医院，我没有病。阿言，你不爱我了吗，你为什么要带我去医院？”
顾轩城深吸一口气，只得陪着她一起演戏，“乖，我们去看医生，看完医生我就带你回家好吗？”
“你不会不要我的，对吗？”张嘉怡抬头，楚楚可怜地望着顾轩城。
尽管顾轩城清楚眼前的这一切，都不是正常的，但是此刻，他的内心却感觉无比幸福。
他为自己的自私感到难过。
顾轩城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不会不要你，不管你做了什么，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不要你。”
“阿言，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我爱你。”张嘉怡露出甜美的笑容。
她主动拉起顾轩城的手，道：“走吧，我们去医院，等回来后，我要你煮面条给我吃。”
“好啊。你还想吃什么？”顾轩城柔声道。
纵然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也想多享受一刻是一刻。
车子等红绿灯的时候，顾轩城目光温柔看向坐在自己身侧的张嘉怡。
她也目光温柔而又害羞地看着他。
恍惚中，顾轩城只觉得时光仿佛倒流了，回到那年他们初相识的时候。
那时候的张嘉怡，也有着少女一样的笑容，总是对顾靳言露出这样温柔又害羞的笑容。
而今，这笑容，也有属于他的一天了。
顾轩城心头顿生无限感慨。
“我爱你。”顾轩城看着张嘉怡的眼睛道。
张嘉怡低头轻笑起来，道：“阿言，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