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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飞真是哭笑不得,心说你这副德性,人家不知道的还不得以为我把你给咋样了啊!那我还不得冤死么!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赵淇这番发自内心的表现,还真是让卓飞大为感动,差点儿就想要以身相许......咳咳,咋了,你们都瞪着哥作甚,这知音难求,哥随便形容一下不可以啊!
“贤弟啊!”现在似乎无论是谁,总之对着卓飞,张嘴就是这句。
卓飞抬眼望去,只见赵溍和方兴正联袂而来,于是慌忙抱拳迎了上去,言道:“下官何德何能,怎敢劳烦二位经略大人亲送。”
赵溍和方兴相视一笑,方兴又打趣道:“无妨无妨,这天底下能让咱哥俩一起亲送的下官,怕也只有卓大人了!”
赵溍闻言,也哈哈一笑,言道:“方副使所言差矣,卓贤弟之贤,旷世绝伦,只要再立得几场大功之后,这封侯拜相也是指日可待之事,倒时怕是就成咱俩的上官了,那今日你我之举,不过是目光独到,及早攀附罢了。”
两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拿自己打趣,卓飞很是莞尔,虽然他并不认为这俩货的话有错,但是以他的厚脸皮还是有些吃不消的了,忙笑言道:“二位经略大人见笑......”
卓飞的话还没说完,赵溍就打断了他,不满地说道:“行了行了,别总是二位经略、二位经略的叫了,你小子和赵淇才见了一次便已经称兄道弟,怎地对我俩却是如此之见外,这岂不是厚此薄彼么!”
“不错,莫非卓贤弟是嫌我哥俩老朽么?唔,其实方某比赵淇不过痴长两岁,只是那赵淇未曾经得战阵试练,未曾经得风霜,所以才会显得后生一些罢了。”方兴也一脸不忿地纠结到。
难道你俩不老么?
卓飞被这俩老头整得晕头转向,心中嘟囔了一句,嘴上却不敢再辩,只是忙不迭地赔罪道:“千错万错都是小弟之错,还请赵兄、方兄勿怪。”
“哈哈,这才对嘛。”赵溍爽朗一笑,又一把捉着卓飞的手,殷切言道:“今生得遇贤弟,实乃溍之幸事。而贤弟归去后必历战阵之险,愚兄无力相助,仅能在此预祝贤弟旗开得胜,扬我天威了!”
“不错,卓贤弟年少志高,熟习韬略,虽有若冠军侯封狼居胥之才,然两军对阵之时,这金铁无情,贤弟还是要小心一些才是。若遇事不可为之时,切记来日方长,宁退亦勿冒进矣!”方兴也真诚地叮咛到。
方兴的话虽然有些怂包,但卓飞是个知好歹的人,知道对方能这样讲,那就是真得把自己当兄弟看了,于是也有些感动,对着赵、方二人长揖到地,言道:“二位兄长之殷勤呵护,小弟已铭记于心矣!二位兄长切记保重身体,待得他日王旗北向之时,小弟再附二位兄长骥尾,直捣黄龙。”
“好!甚好!就此一言为定!告辞!”赵溍大笑转身,扬长而去。
方兴冲着卓飞微微一笑,言道:“既然如此,那吾也告辞了。对了,赵兄还有句话不好意思自己说,特意托我转告于你,他说若是你家徒儿日后敢欺负他家姑娘的话,那他可是一定会护短儿的哦。”
卓飞一怔,旋即苦笑连连,赵墨兰他也见过,总的来说这女娃儿美貌与智慧并重,个性和贤淑平分,而吴天那小子一见人家姑娘就是一副献媚软蛋的德性,这娶回去之后,还不知道谁欺负谁呢!
“我家天儿就是有那心,怕是也没有那个能耐吧!”卓飞扭捏地嘟囔到,方兴闻言,禁不住噗哧一笑,低声言道:“可不是么?我就说这老赵纯粹瞎操心,他家那位四姑娘又岂是那么容易被人欺负的。嘿嘿嘿......”
卓飞和方兴,一老一少,站在码头上很没形象弟猥琐偷笑了一阵儿,然后这才依依惜别。
之后,卓飞又接待了一堆前来送行的广州官员,虽然其中大部分他都叫不出名字,而让他奇怪的是,广州通判钱荣之竟然只派了个管家前来送行,说是近日染病在床,不能前来相送。
钱荣之的举动很反常,按说卓飞扳倒张镇孙是帮他了一个大忙,可是这小子事后竟然没有拜访过卓飞一次,而且卓飞去参加的各种聚会时也从来都看不见他的踪影。不过梁顺倒是在入城的次日拜访过那厮一次,叙了叙旧,而据梁顺说,此人很有交好卓飞之心,可后来......卓飞就纳闷了,莫非这姓钱的真是病入膏肓了么?
要说钱荣之病不病的其实卓飞本不关心,因为在他看来,钱荣之这厮在本地的根基不深,和赵溍赵淇一样,都是外地官,所以他应该很难拂逆经略司的意思,绝没有像张镇孙那种可以阻挠新政实施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