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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杀生、毁灭全部记录在欲界魔神碑上。若能添上几笔，说不得能飞升欲界，成就寿与天齐的功德。”旬波道。
齐晨有些讶然，道：“我只知道佛道护生有功，就可以增添功德。原来杀人也可以算功德啊？”
旬波道：“天道有生的一面，也有灭的一面。如阴阳对照。毁灭本来也是天道之一。况且和天界之门不同，欲界的大门从来没有封闭过。”
“这么说真的有人飞升过欲界？”
“人没有，大魔神倒有。段柔，这件事你来说。”
旬波所指，乃是在宴席的最末尾处坐着的那个女剑客。
“原来她叫段柔。就是不晓得大魔神的封号是什么。”齐晨在心里道。
段柔不饮酒，也不吃肉。一直跪坐，绷直了身子。这一点上，倒是很有成熟剑手的风范。
段柔道：“先师曾是大魔神之一，三千年前奉命推动青洲魔劫，兼且害了青帝性命。成就极大，因此被欲界接引而去，成就太上魔神。”
段柔说话语速不快，似水如歌，清澈动听。
欲界成魔虽然说也算得飞升，但是终究比不得天界，算是落了个下乘。要是能飞升天界，谁会愿意往欲界而去。
不过就算是欲界，这也是齐晨听过的最近的成功案例了。
魔界大小三千世界，生灵何止亿万。几千年来不过一人成道。
要是算概率，恐怕小数点之后是一堆的零。真是尸山血海，才得一人成功。
齐晨听段柔和旬波对话，已经大抵知道旬波的意思了。眼下玄洲有一场灭世魔劫。齐晨已经称为天选之人，魔劫推动者。
旬波虽然没有明说出来，不过还是诱之以利。
接着旬波又大讲魔劫好处，不论毁灭造化之功还是修行，都有极大好处。
说得三十几路大魔神个个心花怒放。恨不得立马飞到玄洲去，推动灭世魔劫。
齐晨看着那个段柔，突然道：“段小姐，你手中的剑也是从剑界之中取出来的吧？”
段柔略有些错愕，不过还是点点头，道：“不错。此剑的确是从剑界之中取出，曾是先师佩剑。先师飞升之后，就传到了我的手中。”
齐晨拿出一把造型诡异，一半青绿、一半森冷剑锋的剑，“此乃魔剑惊世，也是剑界孕育。从见到你开始，这把剑在我的体内就蠢蠢欲动，变得很不安分。”
段柔微笑道：“我的剑也一样躁动，想要和你争锋。”
齐晨闻言狷狂大笑，拍着桌子连道有趣。
三十六路大魔神，总算有一个还看得上眼的。
大魔神们听这两人对话，还以为又要掀起一场争斗，就在旬波眼皮子底下。
不过两人终究没有动手。
旬波道：“齐晨。本来我选的魔劫推动者是段柔。辅佐其余大魔神，屠戮玄洲一切生灵，化成一片鬼蜮。不过既然你被上天选中，人不可与天争。灭世魔劫就落到你的头上了。你有什么主意吗？”
齐晨心道，我有个屁的主意。就凭这些歪瓜裂枣……未必敌得过四大洲部真正的高手，还屠戮一切生灵，摆明了要被反杀。
不过旬波的面子还是一定要给的。齐晨回答旬波道：“主意倒是没有，先收集化劫四剑再图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