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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捧着手里的丝巾,横是丝来竖是丝,我不知道赵以敬还有这么细腻的一面,我只想着把那里的东西拿回来做个纪念,而他能想着把那个美好的小镇,变成永恒的丝巾留了下来,还可以永远带在身边。
看看时间快12点了,我洗漱好躺在了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次次看着丝巾,心里难以平静,不知道他晚上什么时候把盒子放到我包里,我并没有注意,也许是去他家的车上,还是到他家以后,我想不出来。忽然手机响了一下,我打开一看,是条系统短信:尊敬的客户生日快乐。后面是感谢我支持他们产品之类。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已经早就忙得忘记。赵以敬今晚非来找我的原因原来如此,难怪他看到我和夏医生会误会。他赶着出这批样品的原因,原来也是如此。我的心开始扎的生疼,忍不住给他写了条短信:以敬,谢谢你的礼物。
他没有回复,也许已经睡着了,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无法入眠。那种生活,如果面对一个这么在意自己的人,那点点原则,是不是可以放弃?夜晚暖风熏人,我几乎把自己迷醉在了夏夜的朦胧。
第二天一早顶了个熊猫眼艰难的爬起来,看着懵懂的女儿,小手勾着我难得的主动说着:“妈妈,抱抱。”昨晚回来的太晚女儿没见到我,一大早起来就会腻一会儿。抱着女儿软软的小身体,她的小手在我脸上蹭来蹭去,我昨晚刚刚起了的一点念头,随着晨起的阳光和女儿的笑容化为了乌有。
新公司“河西”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筹备终于开张了,公司太小,加上后来招聘的两个人,一共也才5个人。没有大张旗鼓的宣传,只是约请了几个原来关系还不错的公司,进行了一个小小的开张仪式,送了几件开张礼品,轮流讲了讲话,也就简单的结束了。
之前我给丝之恒送过请柬,亲自送到了赵以敬的手里,他没有表情,看着我道:“很好。到时我派人过去。”
开张那天,只有原来的销售经理柏宜年过来送了一对可以放在门厅的大花瓶,上面系着红色的彩带,便匆匆离去。但是丝之恒能来个人,已经不易,老邓都喜出望外了。
好容易一个周末有点时间,相约孟凡苓和肖彬一起打球,肖彬出差去了,只剩下我和凡苓。选在了我家附近的一个俱乐部,我带着暖暖过去,让她多接触接触别人。
孟凡苓那天的状态不太好,少了许多拼杀的猛劲,犹豫不决像走神,我开着她的玩笑:“想哪个帅哥呢?这么入迷。”
一向大方的她竟然脸泛起了一层红晕,把拍子一甩:“不打了。”却把胳膊磕在了台子上,“诶哟”一声惨叫。
俩人没心情再打,索性在附近找了个地方一起喝咖啡,给暖暖点了小蛋糕她自己吃的乐乎。孟凡苓还在咧着嘴:“磕的厉害了。”
我一看,手臂划了一道,有点破皮,我翻了翻包:“没带创可贴,你有什么东西吗,包上吧,要不感染了就不好了。”
孟凡苓翻了翻包,掏出块丝巾,还在扒拉着,我拿起来:“这个不就挺好吗?”她一震,立即伸手夺了过来:“这个不行。”动作又急又快,还有些生硬。险些把我的手抓一下。
我和她都愣住了,我盯着她手里的丝巾看了看,虽然和我的图案不同,但是丝之恒的商标不会错,那种做工和质感也不会错,我看着她几乎不可置信:“谁送你的?”
“我自己买的。”她的脸微微泛红。
“凡苓,和我还用藏着掖着吗,这是丝之恒的新产品,刚做出样品,还没推上市呢,不是内部的人,不可能拿到的。”我的心里一丝丝的不安,真的不希望听到是那个结果。
孟凡苓咬着唇迟疑了一下,干脆利索的告诉了我:“肖彬送的。”
好像一块沉甸甸的铁块坠到了心里,我忍不住说着:“肖彬是有家室的。”
“我知道,我和他没什么,只是朋友,他说出了新产品,很有意思,就送我了。”孟凡苓耸耸肩,“很普通,不是吗?”
我没有吭声,只是细细看着神态强作自若的她,真的只是朋友吗?我不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