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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灌了口酒,大着舌头道:“二半夜别乱说话,当心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张凯缩缩脖子,再没言语,敲着梆子有气无力吆喝:“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三更时分,两人走到古城西北角附近,蹲在墙角闷头抽旱烟。徐志打了个激灵:“老张,那是什么?”
张凯吓得一哆嗦,顺着徐志指的方向看去,隐约看到一个人半弯着腿,双手垂过膝盖,腰部长出一条毛蓬蓬的尾巴。张凯“啊”了一声,这哪里是个人,分明是只人狼!
人狼耳朵摆动,听到了张凯的呼声,冷森森地看着两个更夫,嘴里喷着雾气,一步步走近。徐志和张凯哪还迈得动腿,缩在墙角筛糠似地哆嗦,梆子、更锣掉到地上,“咣咣”直响。
人狼似乎受不了尖锐的金属声,转身夹着尾巴跃进一户院落。
徐志和张凯大口喘着粗气,不约而同说道:“李……李岩峰,阴……阴犬!”
七
李岩峰靠着灶台伸了个懒腰,热乎隔夜剩饭。清晨的阳光温暖和煦,他哼着乡下小曲,铁勺敲着锅台打拍子,边唱边瞄着老树,新糊的阴泥已经干透,爬满苍蝇。他拾起一截柴火扔了过去,苍蝇“嗡”的飞散,盘旋着落回。
李岩峰嘴角挂着一丝笑:“委屈你了,还有六服药,一定能治好。”
“李胖子,开门!”门外有人吆喝。
李岩峰推开门,还没看清门口站的是谁,一盆黑狗血劈头盖脸泼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