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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这,立马就急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在莽山密林之中,地图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向导简直就是我们的眼睛,没了向导基本和瞎子没有区别。而此刻从他嘴里迸出这句话当真让我气不打一处来,咱这趟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这之前早已经敲板落锤的事情了,怎么一晚上就变卦了?
我颇为反感地道:“怎么你的包票平日能当饭吃吗?才一天时间就转了个大弯!”说完我奋力将剩下的半截烟头扔到地上,一边用脚使劲踩一边道:“你要加多少价码,别他娘的拐弯抹角的!”
“老板,我知道你们都是‘板扎’(做事干净利落)人!但这不是钱的问题,现在出了点变化啦,你们要走的那路线,我真的也不熟悉!”
阿海见我脸色又变了,赶忙继续解释道:“没错,昨天我是承诺带你们走山路,那个路线我熟悉没错啦。但是……”他指了指顶上的天,道:“现在已经是雨季,暴雨都不是一天两天地下,山路不好走了,很容易迷路,而且经常发生滑坡,非常的危险,而且就算不遇到暴雨,那丛林路线也不是条好路,说句难听的话,我犯不着为你们那些钱去玩命,而老板你们也得考虑到自己的安全不是吗?”
一听这话,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厮怕麻烦想趁机推托,但转念一想,这种情况的确是存在的。再往前深入不到十里,便是贯穿整个滇西南的莽山密林,瘴气弥漫,毒虫滋生,越往里深入,越是险象环生,其环境的恶劣程度让人难以想象。来的时候我还真担心过这个问题,咱们这帮整日在城市里摸爬滚打的人,能不能经受得起这亚热带丛林的折腾?
我问阿海还有没有其他的路子,并给他强调我们所经手的项目极其重要,属于片刻不能耽误的,他必须得为我们的行程负责。
阿海回道办法还是有的,现在雨季来临了,古烈江(当地人对萨尔温江的称呼)下游的很多小支流水势上涨,源源不断地流向它。蛇盘河就是其中之一,可以借助船只,沿着蛇盘河顺流而下,绕过南延的高黎贡山系深入丛林内部。这样做虽然行程上远了将近两倍,但顺流而下的速度远快于翻山越岭,人也轻松不少。唯一的问题就是萨尔温江支流众多,下游大大小小不下几十条,而且水势很不稳定,况且这条水路对我们来说更加的陌生,没有向导极可能有深陷丛林中弹尽粮绝的危险。
面对我的新顾虑,阿海拍着胸脯说找船和新向导的事情包在他身上,事情不办利索一毛钱也不会找我们要,我苦笑了一声,眼下着实无计可施,也只能这么办了。
这厮似乎有点戴罪立功的意思,效率整得挺高,两天后,我们便接到阿海的通知,说一切已经准备就绪。我们的座驾是一条二手的木船,从当地跑船的人手中接过来的,整艘船除了能勉强避风挡雨外,一眼看不出有任何的优点。
向导更别提了,就一二十出头的闷头小伙,一言不发,问他话才含含糊糊地应付几句,咧着嘴笑,一副老实巴交傻不拉叽的模样,颇有农村里智障少年的风范。
见到我们怀疑的目光,阿海特地强调道阿东这小子绝对靠得住,办事老实没有坏心,别看外表木讷其实心细得很,有他在绝对没问题。
几天相处我已经察觉到阿海这家伙就是个滑头,他这样的忽悠显然不能让我满意,当下强烈要求他换人。阿海几番叫苦推托,最后被逼得急了,无奈地道:“哎呀!我也不瞒几位了,就你们要去的那地方都是大片的无人区,整个村里都靠你们这些过路财神吃安稳饭,除了阿东,没人敢去趟的啦!你别看阿东年纪不大,可是光往缅甸那边跑船走货就跑了七八年了,没有人比他更让你们放心的啦!”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们也无计可施了,几人一合计,勉强就傻驴上磨了。我们要阿海给准备的东西倒办得齐整:足够的柴机油、防毒面具、考古探铲、雷管炸药……最关键的是搞来了两把五四式手枪和一支长筒的双管猎枪。此处已经靠近缅甸境内,边境地区赌场林立,还密布着许多的地下钱庄和很多能提供枪械交易的黑市,只要关系硬,买枪和买保险套一样的容易。
一行人于下午三点从三里外的蛇盘河渡口出发,顺流而下。除了先前的几人和向导阿东外,那个叫胜男的女人也在队伍当中,我不知道她是接受了龙少的招安还是怎么的,虽然这个女人在队伍中让我很不放心,但我们目前的行踪她几乎了如指掌,而她又来历不明,放任她离开显然是很愚蠢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