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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笑够了,我才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一抬眼,看着萤儿呆呆的望着我,不禁柔声道:“那意思不是你理解的那样,其实这诗通篇写的是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的思念和追求的过程,还写了求之而不得和求而得之的喜悦。诗中所写的关雎和鸣于河之洲上来比喻淑女和君子的好姻缘,接着以洲上生长的荇菜来暗示淑女的难以追求。”
“原来是这样的意思,看来写这诗的定是一个多情之人,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感叹了。”萤儿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低声道:“既然感情如此折磨人,何必要去触碰?”
“感情虽然折磨人,可是身在其中的人却甘之如饴,是喜是悲,怕也是无怨无悔的。”我有些动容,说出的话便也是从肺腑缓缓流淌而出的。
“难怪我几次见公子也痴痴吟着这首诗,只怕他也是在思念着姑娘,对这样的折磨甘之如饴呢。”萤儿一拍脑袋,猛然醒悟地自言自语。
我的心迅速跳开,脸上感觉到一片火热。我将手中书朝桌上一掷,于是佯怒道:“你说什么?”
萤儿见我脸上唯有薄怒,道:“没,没说什么。”
我心下微微颤抖,想起萤儿的话一时愣神,萤儿便也转身出去,留下满屋子的寂静。
又隔了一天,萤儿终于耐不住足不出的痛苦,便拉住了我道:“姑娘,你是不是要一辈子将自己囚禁起来不再踏出这忆相居?”
我抬头见窗外天气清和,树枝上凝结着迷离不散的淡薄水雾,几多还未来得及被风吹落的花儿微微泛着枯黄留在了窗台上。此时已是百花凋落,仿佛是为了缅怀春意渐远的惆怅伤感。
“去吧,咱们就出去走走,已经很久没出门了。”我淡淡一笑,回眸看着萤儿。
萤儿有些雀跃,脸上竟焕发着亮彩。我暗叹,萤儿年纪并不大,为何有时候天真得如不知事的孩童,为何有时候,体贴人心竟胜过当事人。摇摇头,或许人性本就俱有多面性,谁能说谁就只有一面呢?
萤儿随我走出屋子,外面丝丝缕缕的风夹带着树叶芳草和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不由得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心里顿时感觉一松。
我们一边走一边闲聊,不知不觉中也没发现有人朝我们迎面走来。倒是萤儿警觉,于是一把拉住了我闪道旁边一棵粗大的树旁,那树正好可以隐住我的身形。
“萤儿,你干什么?”我不解萤儿为何忽然拉我藏身于树后,便奇怪地问她。
萤儿用手比划在唇边轻轻“嘘”一声,附在我的耳边低声道:“别出声,对面来的人是公子、武安王和王赟。我们若不避开,只怕公子瞧见武安王看你的眼神,他又不知道如何对姑娘了。”
我“哦”了一声,探首遥望,果然是他们三人缓缓而行。待走得近了,我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只得屏气凝神,一动不动。萤儿紧挨着我,也是不敢乱动,看来,萤儿也是特别畏惧马凌风的。
心里想着这些,耳边的说话声随着三人越来越近的步履声变得清晰可闻起来。只听白衣公子武安王道:“有件事情太奇怪,王兄,我有三个侍卫突然不见了。”
“哦,是吗?”马凌风似乎很是惊奇,便问:“三人失踪,难道说这活生生的人无缘无故丢了?”
“我也正觉得奇怪,按理说,他们不会不请示我便私自离开。”武安王狐疑不已,望向马凌风的眸光多了几分期待:“这事该如何办?这三人武艺很厉害,是母后指派给我的随身侍卫。眼下却没了踪影,回去之后母后问起,只怕难以交差呢。”
马凌风顿住了脚步,转身看着武安王,若有所思道:“原来是太后派来的,难道说太后认为你来我这留香苑会有危险,所以亲自指派高手来保护你?”
“不不不!”武安王连连否认,好似发觉说错了什么,急切解释道:“母后绝没有这样的意思,她就是太操心了。王兄,你别多虑,我们兄弟间不应该有什么芥蒂的。”
“哈哈哈......哈哈哈......”马凌风的反应却是仰头大笑,笑得如此狂肆,可见他对武安王的话是多么的感触。他如深潭般的眸子掠过一丝阴光,很快便又隐去。他沉声道:“云弟你多虑了,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怎么会和你心存芥蒂呢?”
“王兄果然豁达,令弟钦佩不已。”马凌云动容道:“只是失踪的那三个人,还需烦王兄派人在附近多搜寻一下。弟只怕他们对此处环境不熟,一时走迷了也说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