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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科惊喜的声音极具有穿透力，透过话筒传过来，黎北念几乎可以想象到尼科此时此刻是什么样子的表情。
莫名的，黎北念心一酸。
黎北念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在嗓子里转了个弯，才重新道出来：“Nico，你在哪里？”
“我在车子旁边，正准备上车回去光市，”尼科的语速很快，连带着纯正的伦敦口音都带了出来，“北念，你这是……有事吗？”
“你先别走可以吗，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尼科眼睛大亮，“怎么能不可以，简直太可以了，那我们去哪里见面呢？”
尼科的态度，让黎北念莫名心悸，眼睛微微发涩，求助看向穆西臣，“去哪里见面？”
穆西臣察觉到她情绪的波动，按住她的手，接过她的手机来，对话筒那边道：“你在哪里，我先去接你吧。”
“好。”尼科听到是穆西臣的声音，很显然又冷静了许多，“那我在这里等你。”
“嗯。”
穆西臣挂了电话，侧脸看着黎北念，发现黎北念此时的情绪并不如刚刚那般镇定。
握了握她的手，穆西臣拢住她，“走吧。”
“阿臣，”黎北念眼睛微红，“我这样对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他没有对不起我，他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后来我们的死他也一点都不知情……”
“别想太多，”穆西臣亲了亲她的手背，“做什么都好，前提是自己开心，自己开心最重要。”
“可是……”
“不论做什么选择，我都尊重你。”
黎北念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