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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回华夏吗？”
奉千疆站立不动，整个人的姿态非常沉静。
“你回我就回。”
匪一一坐在沙发上的身影，瘦瘦小小的，似带着无法说出口难言的落寞。
华夏有她的家，是她的根，她怎么可能不想回。
可是没有他的家，如何能称之为家。
“这里非常不安全，你知不知道？”
奉千疆仍旧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他的语气特别平缓，听不出喜或怒。
“我知道，可正因为不安全，我才想留下来陪着你。”
匪一一看出来了。
现在的陈，是不会在她面前承认他就是奉千疆的。
这个没关系，只要她知道他是奉千疆就行。
奉千疆挪开眼，似不敢去看她孤注一掷的偏执眼神。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留下会拖累我。”
眼神落在落地窗上，奉千疆发现窗帘没拉上，窗外的繁乱城市一览无遗。
想到湛长川派了人在这边监视她，他便走过去拉上窗帘。
“想过，可我不想再等来一次你牺牲的消息。那种心碎了一地却无处发泄的痛苦，一辈子经历一次就够了。”
窗帘拉上，没开灯的套房瞬间黯淡了许多。
在这股灰暗下，匪一一的声音似乎也变得轻飘飘的，让人无法抓握在手中。
奉千疆抓在窗帘上的手，猛一下紧紧抓着。
因为太用力，指节都泛着白。
她说的很平静，可越是平静，越让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