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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之敬不知时间过去了多少,只知道自己在牢房中待了很长时间,说道:“是啊,真是好久不见啦!”
听到他那阴阳怪气的回答,李牧尘知他心中的愤怒,被抓至此,又被无名小吏怒骂当场,只要是人都会觉得愤怒。
因此,李牧尘反而更加高兴,正所谓敌人的痛苦乃是建立在自己的开心之上,说道:“看到你还有发飙愤怒的力气,本王便是放心了,真怕有一天你突然坚持不住,万一猝死牢中,连一个给你收尸的人都没有,岂不太过可怜了些?”
对于‘猝死’二字,赵之敬显得格外敏感,隐约听了出来对方另一层深意,凝重道:“你什么意思?”
李牧尘无所谓,耸肩道:“没什么意思,仅仅是举个例子而已,你若觉得不好听,本王不说则是。”
赵之敬不屑地冷笑,回道:“王爷若是前来耻笑和讥讽于我,那劝你还是回去吧,本官绝不吃你那一套激怒的言语。”
“想法不错,本来并没有打算嘲讽你的,而如今被你提醒,却是应该讽刺你一番才是。”李牧尘笑着说道,为了便是气他。
赵之敬还以难看的神色,走到牢房中央,看着站在铁门外的李牧尘,不情愿的坐在脏乱的地上,也不说,仅是愤怒地等着他。
他会有着如此表现,亦在李牧尘预料之中,这种最是受不了落井下石后,还遭人侮辱。
言归正传,李牧尘此番前来,可是没有那么无聊,纯粹为了嘲讽而来。
“赵大人,你是东瀛人吧?!”
李牧尘直奔主题,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开门见山的问题,使得对方为之一颤。
听到他的话,闭目不言语的赵之敬,眉眼之间,果然浮现一丝异样的神情,想要保持淡定的心绪。
知道赵之敬不会回答他的问题,而李牧尘则是自言自语,道:“本王猜你一定是东瀛人,因为你的习性出卖了你。”
赵之敬不说话。
“你们东瀛人的行礼规矩,与之大唐截然相反,尽管你已经伪装的很难,但是烙印于你骨子里的习性,是很难控制的,总是在无意识中表达出来。”
赵之敬不说话。
“哪些微不足道的小动作,于旁人而言或许无异,但对于我来说,则是你最大的致命伤,从你隐藏的行为举止当中,我看到了东瀛人的影子,便不知是我的肆意猜测呢?还是确实如此!”
赵之敬依旧一言不发。
对方还不说话,李牧尘则继续说,一直说到他肯开口为止,道:“从外相来看,东瀛人、高句丽人、唐人,三国之人混于人群中着实难辨内核,皆是黄色种人,一般无二。”
“除却高句丽人不说,你们东瀛人没有我们唐人那般豪气洒脱的模样,拘谨拘小节乃是你们的天性,天性使然,非人力可能控制,尽管你已经伪装的很好,但还是难免暴露你的真正身份。”
李牧尘一个人自言自语,侃侃而谈,赵之敬坐在地面,闭嘴不发一言一语,表面看似平静无奇,内心实则暗流涌动,波澜壮阔。
“然而,在你的身上,既能够看到东瀛人的影子,也能够看到唐人的影子,这一点,倒是让我好奇的紧。”
李牧尘手托着下巴,摆出一副竭力思考的模样,说道:“到底是为什么呢?”
赵之敬身上有着东瀛人的特性,也是有着唐人的特质,而且从他说话的口吻和语调,更是符合唐人。
炎夏最难的艺术莫过于语言和文字,文字尚且可能模仿伪装,可是语言?
二十一世纪,汉语被誉为“世界上最难”的语言,无数老外对于炎夏言语的平升降调可谓是头疼不已。
准确的咬字发音,以及能够流畅性的掌握,对于从未在炎夏大地生长的人来说,近乎等于不可能实现的可能。
对偶平仄押韵,皆为炎夏传统最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此类种种,是其他国家学不来的,没有数千年的历史文化底蕴,根本难以形成如此博大精深的语言文化。
“我猜,赵大人一定是从小生活在大唐的东瀛人,对吧?”李牧尘玩味地说,“由于从小接受帝国文化的熏陶,使得你摆脱了东瀛人的绝大部分习性,渐渐地融入了大唐,甚至有的时候,连你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唐人,而非东瀛人,你一定……”
李牧尘还想要再继续说下去,赵之敬终于说话了,他厉声打断李牧尘的话语,道:“够了!不要再说了!!”
他心中甚是迷惑,方才李牧尘所言,分析的句句在理,不差分毫,如同他亲身经历的一般。
“没错,我是东瀛人,准确地说,我是半个东瀛人。因为我的父亲是东瀛人,而我的母亲是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