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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崖位于枫 昭国与百狄国的交界处,这里的小镇因为两国达成了一致和平协议,所以生死崖山下的小镇不属于任何国家管理,没有战乱,没有纷争,所以一直以来四季分明,民风淳朴。
冬天来了,小镇上下 起鹅毛大雪,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基本上足不出户,只有等风雪一停才开始走动。
所有房屋家 门紧闭,但只有一家破旧的医馆还坚持开着门,一位年约六十岁的老人,身子靠在门边,双手拢着袖子,眯着眼望着外面空荡荡的大街,料想现在狂风大雪应该没有人来,他转身就关上大门,放上门闩。
老人正围坐在火炉前烤火,突然传来一阵阵急切的敲门声:“医馆有人吗?可否行个方便开开门救人。”
“来了,来了。”老人惊愕万分,匆匆忙忙的上前打开了门。
看到门外的几人,老人双目瞪直,眼前一身紫衫的男子,尊贵华美,眉宇中隐隐有一丝狂傲慵懒,身姿更是绰约挺拔,瞬间就夺去了所有人的心魂,这是见、见到妖精了吗?老人愣愣的想。
“您是这医馆的大夫吗?快帮我看看我夫人的伤势。”百里烨见老者发愣,耐着性子温声道,本想善意一笑,又生生的忍住。
想当年,他一出宫男女老少撒花相迎,掷果盈车,他一笑,不少妇孺尖叫晕倒,现在居然担心自己一笑迷晕了老人,没人给怀中的人儿治伤,呵,说出去都没人信!想到这儿,百里烨水墨般的眸子闪过一丝无奈。
老人满头花白,满脸皱纹,听到他说的话后,才缓缓移开视线,这才注意到他怀里抱了一个人,只不过被紫色衣袍从头到尾裹的严严实实,看不到是男是女,但是他方才好像听到这位公子叫的是夫人?
“公子,快抱着夫人进来吧。”老者连连点头,转身带他们进了里屋。
跟在百里烨身后的子方,立即转身关好了门,急忙跟上自家王爷离去的背影。
里屋内,百里烨将沐水瑶放在窄小的床榻上,情况紧急,他也只能让她委屈的待在这里。缓缓掀开紫袍,露出她满是伤痕和血迹的小脸,女子双目紧闭,眉心桃花黯淡无光,陷入一片昏迷。
百里烨手下一顿,只是露出她的脸来,随即水墨般的瞳眸泄露出丝丝紧张,坐在床榻边,握着她的小手,垂目看她。
子方立在一旁轻声道:“公子,沐姑娘吉日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您看这大夫为沐姑娘把脉,神情平静淡定,或许就是没多大事了。”
听到子方这么说,百里烨扫了一眼正为水瑶把脉的老人,见他坐在小木凳上凝神把脉,确实如子方所说的那样神色平静,心稍稍安定了些。
老人第一眼见到沐水瑶,着实被她的惨样吓了一跳,但更惊讶于她眉心别致的桃花弦调,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那眉心的桃花有着异样的美丽,虽然黯淡,却更添清忧。他一把年纪竟还能看到这样特别的女子,也算是长见识了。
老人心中暗暗称奇一番,随即细细查探起女子的脉搏。听到这个贵公子的随从称呼床榻上的女子为姑娘,但眼前的贵公子又叫她为夫人?呃?是不是他老了,耳朵不中用出现了幻听?
他心里直犯嘀咕,突然手下的脉搏一动,仿佛有异样的东西要跳出来,他面色一紧,带着力道按了按,发现并没有触到那个东西,他不由一阵心寒,这人老了,不仅耳朵不中用,感觉也有问题,泪目!
“大夫,她如何了?”百里烨虽然一直盯着眼前的人儿,但余光也密切注意着老人的一举一动。
老人收回手,眯着老眼仔细看了看她脸上的伤势,女子脸上青紫交加,而右脸颊还有一道血痕,这是犯了什么仇,什么怨,把人打成这样还毁了容?
老人在小镇里守着医馆很多年,第一次遇到来自镇外求医的人。他眯着老眼,看向百里烨:“公子,贵夫人没有性命问题,只是外伤严重,我立即开几服药煎治,再让童儿给她敷好伤药,便无大碍。只不过夫人脸上的血痕凝固的太久,恐怕要留下一道疤痕。”
本来前面一句贵夫人深得百里烨之心,他还来不及扬唇一笑,又听后面那句话,脸色瞬间暗沉!
老人心肝一颤,忙转开视线看向女子,忽然他老眼一惊,在女子的颈部似发现了什么,伸手欲要去掀女子身上盖着的紫袍,却被一只手阻挡开来,只听百里烨冷声道:“麻烦您找一个女子过来为她上药,还要一套干净的衣裳。”
老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寒气一震,慌忙的收了手:“我去叫我的童儿来,她是我的孙女。”
说完,老人就拢着袖子朝外走去,他要赶紧告诉孙女儿,外面的人好可怕,出镇要小心啊!
很快,百里烨坐在外屋等待老人的孙女为水瑶上药换衣,子方则随侍在一旁,他们不约而同的打量着简朴的医馆,医馆只有里屋和外屋,外屋架子上摆满了千百种药草,老人正弯着腰上上下下的打开小抽屉捡药,里屋正是他们平日里生活的地方。
只听一声“啊”的一声,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子慌忙的掀开里屋的厚帘,满脸惊慌道:“爷爷,您快去看看,她、她不对劲啊!”
话落,一阵疾风掠过她的身旁,紫影转瞬而入,屋里屋外都看呆了眼,老人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嗯,这是幻觉!
百里烨一进里屋,只见床榻上的女子脸上身上的伤势已经处理完毕,身上也换了一件朴素厚实的冬衣。
然而沐水瑶却万分难受的蜷缩在床上翻滚低吟,她的体内犹如熊熊烈火在燃烧,又好像被万虫噬咬,啃噬着她本就仅存的薄弱的意识。天知道,从破庙苏醒的那一刻,这一路走来,她是有多大的决心和意志一直强撑到现在,没有内力的她,失去力气的她,醒了又昏,昏了又醒,然而紧握的双手却不敢放松片刻,只能靠那一丝痛意维持着神智,她怕,怕这一松手,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一刻,她满脸潮.红,紧促眉头,额头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双唇死死的咬至泛白,似极力隐忍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