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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陆离那次寅时突然的探访又过了好一段时间了,袭歌记不得清了,只记得自己每天坐在门边,从白天到黑夜,数着时间过日子。
陆离说她是罪人,谁也不得探望,也不能放了她,门外把手森严,袭歌就每天靠在门边,屋子里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就再无其他,到冬天的晚上格外凉,刺骨的冷。
她忽然想念她的母妃。
袭歌照常还是搬了小板凳准备坐在门边,昨日有个送饭的宫女,于心不忍,终于是给她送了本已经极旧的画册,说是捡到的。
那画上翩若惊鸿的跳舞女子叫袭歌看醉了,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跳舞了,从她变成罪犯的那一天开始。
她的凤凰舞出了名的优美,都是为陆离练的,不过陆离不知道,因为陆离根本没有看过。
袭歌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就向着屋内跑着,在柜子了翻了半晌,一件雪白薄纱的裙子就印入眼帘。
袭歌将那裙子放在手上,目不转睛的盯了许久。
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跳一曲,在这窄仄的院子里,好像和外面都已经断了关系。
“袭歌姑娘,袭歌姑娘——”一个梳着讨喜的垂挂髻,身着浅红色襦裙的宫女拿着食盒进了屋,面露喜色的冲进了屋。
“袭歌姑娘,我方才在外面听到,说是您从明日起可以在这东五所走动了,祁王已经下令,明日便就撤了门外的守兵。”
袭歌呼吸一瞬就滞住了,她僵了许久,才一把放下白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