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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婚轿里的袭歌,眼睛酸疼的厉害,憋着呼吸,回忆忽然排山倒海的就袭至脑海。
她清楚的记得,楚国灭的那日:
“公主,您快逃吧!祁王打进来了!”
宫中的贴身侍女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磕着头,头已经有些淤青,还在使劲磕着。
“你走吧——我想陪陪母妃,我哪儿也不想去——”那日的袭歌被瘫在软榻上的楚后紧紧的拥着,眼泪一滴没有,眼神都是茫然,怎么好好的楚国,就突然没了?
探子来报说父皇的尸首悬挂在北齐的高墙上,供人唾弃。
可是父皇走的那天也才只有一个月——
她还清楚的记得楚王那天的盔甲的颜色、模样。
他那天雄赳赳气昂昂的坐在行军队伍的最前头,已经走了好远,还不断挥手告别,冲着自己笑,跟自己做着鬼脸。
袭歌站在城墙上,一声没忍住就笑了,她的父皇,身经百战,盔甲勇士,定然可以凯旋。
那场战打了整整三月,人心惶惶,城中的年轻男子不断有去无回,楚王终于亲自征战沙场了,领着一行浩浩荡荡的队伍去了边关。
三月末的时候,边关传来消息,楚国败,北齐胜,再后来就是现在,陆离打进了楚国。
她的夫君,灭了她的国,杀尽了她的子民,杀了她的父皇,正在城门外来取她和她母妃的命了,她的固执,她的蛮横,成了陆离灭楚国的重要一步。
是她,引进了豺狼虎豹。
宫人尖利的声音不断传入耳膜:公主!驸马,驸马!不对,祁王的军队进了楚国了!
袭歌什么也听不见,只看到仓皇逃窜的侍女,宫人,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