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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博翰在没有说什么话了,他一直就那样站在窗前,历可豪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也没多注意,他的思绪已经飞到了柳林市的一看,那看守所高大的墙,还有一圈圈的铁丝网,老是在萧博翰的眼前晃动着,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长时间。
第二天,萧博翰是让外面办公室窸窸窣窣的响动惊醒的,他恍惚中以为是蒙铃在外面,他连外套都没有穿,就跳下床去,拉开了房门,可惜,他看到的是小雯,她正在做着过去蒙铃每天做的工作,看的出来,小雯也是心情沉重的,她低着头,使劲的擦着萧博翰的办公桌。
听到响声,小雯抬起了头,她有点惊讶的看着萧博翰,为什么他没穿外套就出来呢?
萧博翰也愣了一下,才说:“嗯,小雯啊,你起来这么早啊。”
小雯忙说:“我是不是影响到你休息了,我还以为.......。”
萧博翰赶忙说:“没有,没有,我也早就醒了。”他低头看看腕上的手表,才发现早就过了上班时间,自己昨晚上睡的太晚了,他又说:“你看都8点多了,我再不起来就成懒蛋了。”
小雯呡嘴笑笑说:“那你洗漱一下,我帮你把早点端上来,你小心感冒了。”
萧博翰嗯了一声,就缩回了头,过去穿戴,洗漱了。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小雯正在帮自己收拾床,萧博翰就连声说:“床你不用管,我自己来,自己来。”
小雯低头折被子,嘴里说:“这有什么关系,你先喝点茶,刚泡的,我这马上就好。”
萧博翰还想说什么,但来不及了,自己昨晚上换下来的裤头已经让小雯发现了,她眼睛盯着那裤头,也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来,不过她的脸是红了一些,心里想:这男人怎么这样啊,裤头上糊的乱七八糟的。
她拿着裤头到了卫生间,放水,先泡了起来。
萧博翰也不好说什么,就到了外面,喝了几口差,见小雯出来,萧博翰说:“你马上把秦寒水,鬼手还有历可豪叫一下。”
小雯说:“你先吃饭吧?”
“没关系,叫他们来,我们边吃边聊。”萧博翰放下水杯说。
小雯就答应了一身,赶忙出去叫人,端萧博翰的早点去了。
萧博翰就一脸沉思的点起了一支烟,慢慢的抽着,想着心事,等小雯把早点端来,他开始吃的时候,秦寒水,历可豪和鬼手也都先后来到了萧博翰的办公室,他们一一的坐下,并不想打扰萧博翰用餐,小雯就给鬼手他们都泡好了茶水,自己到里间去帮萧博翰洗裤头了。
萧博翰吃了两口,停住了,他没有放下筷子,平淡的说:“我最近想了很多问题,而所有的问题都会让我联想起蒙铃,她从小孤单,到我们这里来了之后,一直兢兢业业的,这次也是为了维护恒道的安全,为了我的安全,才做出来这样的事情,你们说我怎么才可以平心静气的看着她在监狱度过那么好几年时间呢?”
萧博翰说的很慢,也很清晰,可以体会到这都是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话,但即使是这样平淡的口吻,依然让包括鬼手这样的人都涑然惊心,因为他们和萧博翰在一起的时间够长,对萧博翰的说法方式和思路也都很熟悉,他们听出了萧博翰话中的含义,也看出了他对这件事情的坚决和难以更改的意志。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他们都需要认真的思考过后才能给出一个准确的回答,它关系重大,它的后果也很严重,对恒道集团来说,这将是一次重大的考验。
在沉默的这许久中,萧博翰又低头开始吃饭了,在他吃下第二个煎蛋的时候,秦寒水说话了:“萧总,这需要一次详细的策划,我建议我们成立一个专门的小组,对这件事情系统的做一个考虑。”
萧博翰又看了看鬼手和历可豪,说:“你们两人的意思呢?”
历可豪和鬼手都点点头,历可豪说:“也不要涉及的人员过多,我们三人就可以了,我们下去好好筹划一下。”
萧博翰就放下了筷子说:“但我不想勉强谁,这次事情我不是以一个大哥的身份要求你们做,你们可以再考虑一下。”
他们三人都一起摇摇头,鬼手说:“请萧总放心,我们会毫无怨言的做这件事情。”
历可豪也说:“或者这是我们唯一可以为蒙铃做的事情。”
秦寒水什么都没说,但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了萧博翰,他会为蒙铃起牺牲自己,他和蒙铃一起从小长大,蒙铃的出事,他其实一点都不比萧博翰好受多少。
萧博翰平静的点了一下头说:“在判决下来之前,在蒙铃转到监狱之前,必须要采取行动。”
秦寒水几人都凝重的点下头,萧博翰挥挥手,他们都一起站起来离开了萧博翰的办公室。
萧博翰在她们走后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也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他不能眼看着事态继续发展下去了,自己不能用蒙铃的自我牺牲来换取恒道集团的安宁,哪怕是为了蒙铃会让恒道集团重新走向衰败,萧博翰也决心要这样做,否则,在未来的一生中,萧博翰都会背负着感情的枷锁。
这几个月来,萧博翰一直都是恨矛盾的,他崇尚的那种净洁和理想状态也可能因为这次的事情彻底的毁坏了,他痛苦的徘徊在理想和现实之间,
古往今来,上至王侯将相,下至平民百姓,高到博士教授,低到文盲白痴,无不在演绎着同样的理想与现实的故事,都免不了在理想和现实之间徘徊。
理想与现实是世人皆知的两个境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都有自己的奋斗目标,所谓的没有理想的人是不存在的,就连成天浑浑噩噩度日的地痞也有自己的理想,他首先要为自己的肚子去打斗和找寻,一个地痞垃圾要想生存,他必须正视他的现实,他身处正义和法制的社会,他要想找到一口饭吃,他必须考虑他要为非作歹的地方,是不是能够得逞,会不会被群起而攻之,象过街的老鼠一样人人喊打,需要一种适合自己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