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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起来的一瞬间我却愣住了,这重量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沉,反倒很轻,好像根本没装什么东西。
“老人家,您姓什么,我怎么称呼您?”我回过头看向老人,对我点点头,好像是在回答我心里的疑问,告诉我今天的不重。
“我姓张,你叫我一声张老汉就好。”他蠕动嘴唇说了自己的姓氏,看着那山路,一眼望不到尽头,老眼昏黄,却又好像比任何人都要精明。
“好嘞,张老汉,您今天这送的是些什么,怎么没什么重量?”我点点头,还是对他问了出来,我实在是好奇,如果不是什么重的东西,怎么就用上扁担了呢?
“里面没东西,我今天是上去拿东西的。”他回答了我一句,顺手已经打开了箩筐的盖子,看到里面空无一物,我才知道原来他这里面真的没有东西。
“你知道那上面是什么地方吗?”我看着张老汉,他对这里好像很熟悉,但是让我好奇的是,这里好像所有人都把闻人家给忘记了,张老汉居然没忘吗?
“闻人家,世家大族,谁会不知道?”张老汉回头看我,好像是在嘲讽我的问题实在没有意义。
“是啊,只是来的路上,似乎许多山脚下的村民都忘记了。”我点点头,可想到来的时候小白姑娘他们问起了闻人家的事,那些村民的反应。
“那是天想让他们忘记,我老了,许多事情看透了,老天就让我记住了。”张老汉驼着背,双手背在身后与我走在前面。
我愣住了,有些不明白张老汉的意思,可我却觉得他这话里有话,只是我没有听明白。
走到半山腰,一群人坐下休息,小张天师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张老汉的身边。
“您姓张?”张天宝狐疑的看着眼前的老人家,问了一句,眼神里好像有什么怀疑的样子。
“是啊,这位小友有事?”张老汉点点头,回过头看着张天宝回答了一句,说话时候眼神中带着不解,似乎是在想这个一路上没有和自己说什么话的人,忽然来找他做什么。
“不知道这位先生可知道天师张元婴?”我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直到听到了张天宝说起张元婴,一脸恳切。
“这……我还真没听说过,是哪个村子的,许是我年事已高忘记了也说不定?”张老汉摇摇头,回答了一句,却也没有一下就断定了。
“那老先生先前是在哪里的?”张天宝不死心继续问,好像势必要问出个结果来,才算甘心。
“我从这里出生这里长大。”张老汉指了指看不到底的山脚,告诉张天宝,意思就是说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
“那您这个姓氏是从何而来?”张天宝又开口,他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可我却觉得他有些神经过敏了,莫非这世上的人只要是姓张的,都有可能是他们天师派的不成?
“这是我爹娘给我的,只是爹娘走的早,这位小友是不是有什么事?”张老汉看了我一眼,好像是在问我这个朋友是怎么回事,可对张天宝还是很有耐心的回答着。
“那……”
“好了,小张天师,这是个老挑夫你追着人家问个没玩算是怎么回事,这里距离你们天师派多远,你是不是有点太敏感了?”
我手肘碰了碰张天宝,看着他示意他这样问话有些不礼貌,不要继续下去了,转移话题说道。
“是……是我想错了,只是碰到同姓的人,就想问一问,也是老先生身上的气质不同旁人的缘故。”张天宝显然不甘心,却也算听我的话,没有继续问下去,转身坐在了石头上。
“老先生,我看要变天了,咱们赶紧走吧?”我没有理会张天宝的话,而是看着天上的云彩,有一块灰色的云彩飘过来,该不会是要下雨了吧?
“这天,早就变了,走吧!”张老汉点点头,却在口中呢喃了这么一句,我听到了,后面好像还说了什么,但是听的不够真切。
一路上还算顺当,眼看着就要到了山门了,那朱红门再出出现在眼前,却与我第一次来的时候,看着相差甚远,不过是半年光景,竟已经斑驳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