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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宣泄心中的怒火，他主动转移话题。
“你身上岁月的痕迹并不重，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破到接近宇宙主宰的层次，你的天赋之高，难有匹敌者。”
“见笑了！”
张亮腼腆的笑了笑，面前清瘦老者的脸色却彻底垮垮了下去，这个混账东西又在他体内掏了一爪子，狠狠地吸收了一团精气。
这种情况让他的脸色冷了下来，不得不板着脸道：“你收取的报酬已经足够多了，但是给我的回报却还不够。”
“会有的，一切都会告诉你。”
张亮的神色蓦然又悲哀了起来，像是遇到了最为悲哀的事情，让太古莽牛都显得有些忧郁起来，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但他在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撸着袖子咆哮道：“你对我使用魅术？我劝你最好不要再使用。”
“这方式世界已经完全被上苍之上统治，所有的生灵都只是他们的养分，等待着他们的收割。”
张亮瞬间正经的不像话，清瘦老者怀疑面前的人换了一个，却认真的听着。
“上苍之上是哪里？”
“在黑暗区域的最深处，你看到的那位尸骸仙帝的身边。”
“尸骸仙帝身边……”
清瘦老者不由自主的回忆，他察觉到致命的生死危机就是在那位仙帝尸骸的身边。
“在那里吗？”
回头看向界海彼岸的最深处，他不由问道：“你之前去那里是为了和尸骸仙帝同归于尽吗？”
他沿用了张亮对于那位仙帝级别强者的称呼，毕竟他不知道那位存在是张亮的什么人，不愿让张亮觉得不够怪异。
“不，我想吃了他！”
张亮话语平静，却让太古蒙牛瞳孔收缩了一下，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青年，认识到了他的狠毒。
“你恐怕做不到吧！而且那一团黑暗本源对于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只是要吞没这团还存活的神圣本源，必须要借助黑暗本源才能够刺激，才能够让这一缕神念恢复记忆。”
张亮的神色冷漠，谎话随口就来，偏偏还很合理。
清瘦老者了然的点点头，多看了一眼烂木箱，道：“的确，无数岁月过去，他的意识都蒙昧了，必须有本体的刺激才能够恢复。”
看张亮的神情又渐渐有些癫狂，他果断的转移话题道：“你能够告诉我一些上苍之上的情况吗？我对于那些很好奇。”
张亮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暗淡，道：“关于上苍之上，我了解的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很少。”
“当初尸骸仙帝成长到最巅峰，意气风发的时候，就是上苍之上垂落下一滴黑色的鲜血将他污染，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不死不活的样子。”
清瘦老者有些不解，张亮也不愿意过多的解释，越解释错越多。
目前他说的完全都是真的，唯一编的就是那位尸骸仙帝和他的关系，而且他从没有亲口说出，只是有点暧昧罢了，可以说他目前说的话完完全全就是真的。
看面前的太古莽牛一脸沉思，张亮一巴掌一位飞在在界海之中的堕落仙王抓了回来，随手封印了它，丢在太古莽牛的身边。
“你查看一下他的元神吧，了解情况之后，你就会知道黑色的鲜血到底有什么作用了。”
清瘦老者强大的神念疯狂的进入面前这位堕落仙王的脑海，让他发出凄厉的惨叫。
片刻之后，他就收集到了足够的信息，面色越来越凝重。
不由自主的抬头望了一眼弥漫整个天地的黑色物质，骇然道：“你就任由这种黑色的物质蔓延整个天下吗？他们利用这个方式将天地间所有强者的元神都毁灭吗？”
仅仅是探索的瞬间他就得到了很多东西，知道了这种黑色的物质会侵蚀人的元神，让原本的躯体上再诞生出一个新的元神。
可是这样的人物又可以称得上原本的人吗？这完全是一种死亡。
“这样的世界，他们完全不把你们当人了吗？”
“哦，元神还没有死去，被一种奇妙的手段收集，真是残酷的世界……比黑袍帝皇还要残酷啊！”
太古莽牛低语，最后一句话更是低到张亮听不清楚。
成为混沌宇宙的主宰之后，西斯世界已经平静了无数年，虽然其中依然有残酷的战争发生，但只在低等级的层面。
像这个世界之中，所有的人物都为棋子，就连和他同级别的人物都被人当成工具，污染整个世界，是他不敢想象的。
他不由将手放在胸膛上，感觉沉寂了无数年的热血再一次沸腾，平和了无数年的心脏再一次剧烈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