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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吃饭时间,温梓桐逼我呆在房间里不准出门。
这样辱骂,在大院的时候我就听到过,我嘴巴笨,听到别人这样骂我妈妈,也争吵不过别人,每次都是哭着回家。
妈妈每次都安慰我说,只要我不嫌弃妈妈,别人怎么说,她都不会伤心。
那时年纪小,我相信了,后来懂事后才知道,妈妈听到那些话该是多难过。
但现在我有了爸爸的疼爱,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天晚上之后,爸爸对我无微不至的体贴和疼爱。
他在全家人面前,自豪的宣布了我是他的女儿,让温梓桐和其他的兄弟姐妹尊重我,不要欺负我。
有了爸爸的‘示威’,温梓桐对我的态度好了不少,竟然还主动来邀请我去参加她的生日聚会,跟她的朋友介绍我。
虽然有些好奇温梓桐的改变为什么会这么大,但是我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有了疼爱我的父亲,还有对我好的姐姐,原本难过的人生,突然间像是都变得美好了起来。
我跟温梓桐的关系越来越好,父亲也对我更加的好起来,出去参加聚会,不单会带着温梓桐,也会带着我一起去。
十月份,我生日的那天,父亲从外面出差回来。
他让助理给我送来了一套晚礼服和鞋子,告诉我,让我晚上跟他一起参加一个老友的聚会,也顺便给我庆祝生日。
在此之前,我每年的生日,都是和妈妈一起过的,第一次和父亲一起过生日,我很开心。
晚上,我换好衣服去找温梓桐,才知道爸爸不打算带温梓桐去。
我问爸爸为什么,爸爸说,今天我才是主角。
虽然我绝对自己有点小自私,但听到爸爸这样的话,心里还是无以言语的高兴。
一切的开始都是美好的,等到看清了现实之后,开始的美好就成了泡沫。
那天晚上的聚会,来了很多人,父亲像以前一样,跟别人介绍了我之后,就被人叫走了。
我被服务生安排到一个桌子前坐下,吃着服务生给我送过来的小蛋糕,等待父亲回来。
小蛋糕快被我吃完的时候,我看到了父亲。
父亲样子恭敬的跟着一个个子高高的男人身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因为距离远,灯光昏暗,我没看清那男人的具体模样,但远远的这个看着,是个长得养眼的男人。
我坐在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找父亲,就在这时,男人忽然朝我看了过来。
他回头的一刹那,我被莫名的吓了一跳,只匆匆与他的目光对视了一眼,就慌忙的低下了头。
我不知道,那一眼,竟然成了我和朝爵的婚姻开始。
更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成为我最后不敢碰触的梦魇。
朝爵是首都名门朝家的长子,却因为有酒后暴躁打残疾过人的症状出名。
之所以说是症状,是因为他正常状态下,脾气也很暴躁,不高兴的时候就会动手,喝醉酒后,变得更甚,看过医生,医生说他是心理疾病,只能慢慢治疗。
因为这样的症状,朝爵的朋友很少,原本应该是很抢手的丈夫人选,却因为他把人打残疾的事情,变成了女人避讳的人。
那天晚上的聚会之后,父亲的情绪就变得消沉下来。
家里的气压也变低了很多,大娘跟姨妈她们,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温梓桐怂恿我去劝解爸爸,问问什么情况,因为爸爸现在最疼爱的是我。
我虽然也有些害怕,但也还是去了,因为跟害怕比着,我更担心爸爸的身体。
只是,我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了爸爸的哭声,我站在门口不敢动,震惊不已。
等到爸爸的哭声停了下去,我才敢敲门进去。
爸爸满脸疲惫,但看到我后,脸上还是勉强的挽起了笑容。
我心疼的上前问爸爸怎么了,爸爸目光挣扎的看着我,忍了良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没事,让我不要问。
尽管爸爸不说,但我也明白,他一定是遇到了很难过的坎。
那时,我忘了爸爸是个花心风流、唯利是图的商人,只记得家里的人这么多,全靠父亲一个人养活,觉得他真的很不容易。
三天后的深夜,我在睡梦中被敲门声吵醒。
门外面,传来爸爸的声音,问道:“温温,乖女儿,睡着了吗?”
我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说了句‘没有’,爬下床去给爸爸开门。
此刻,已经是深夜两点多,爸爸走进屋子,没等我开口,就跪在了我面前。
我吓了一跳,忙去拉他:“爸,您在做什么?快起来。”
爸爸跪在那哭了起来:“温温,爸爸没办法了,爸爸对不起你,你不救救爸爸,爸爸就活不下去了。”
听到他的话,我更加的担心害怕。
我说:“爸爸,你站起来说,如果有我能帮到的地方,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帮您!”
爸爸哭着说:“爸爸公司的资金出现了问题,马山就要面临倒闭了,温氏是爸爸一辈子的心血,如果温氏倒闭了,爸爸也活不下去了。”
我才刚刚过了十七岁的生日,对公司的情况一窍不懂,但听到‘倒闭’这个词汇,还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有什么地方能帮助爸爸的吗?”
“首都的朝家说,如果答应跟他们联姻,他们就答应帮助温氏度过难关。”
“联姻?”我的心跳速度加快,也变得忐忑起来。
爸爸满脸愧疚的看着我,哽咽道:“朝爵看上你了,想要娶你,如果你答应了,他们就愿意帮助我们。”
说完,不等我回答,爸爸就一把把我抱在了怀里:“乖女儿,爸爸舍不得你,可是爸爸真的没办法了!”
心里的忐忑渐渐变得不安,大脑里混乱不已,根本反应不过来。
我才十七岁,还没有喜欢过人,虽然憧憬过以后的丈夫,但却没有想过真正的婚姻是什么样的。
我哆嗦着手抱住爸爸,张了张嘴,慌乱的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爸爸抱着我哭的更加的伤心和不舍,不停的骂自己没本事,竟然会走到这一步。
听着他的话,我难过极了,不忍心疼爱我的爸爸变成这样。
我哽咽着拍了拍爸爸的背,轻声道:“爸爸,我愿意联姻。”
答应了婚事后,婚期很快就定了下来。
怕领不了结婚证,爸爸给我改了年龄,首都那边也来了人,但却没有所谓的见父母的程序。
甚至,我连朝爵真人的真实面容是怎么样的,都没见到。
爸爸给我置办的陪嫁很厚重,厚重到家里的姨妈们都在眼红。
临近婚期的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在医院住了一个多礼拜都没好。
爸爸很紧张我,每天工作完必定过来看我,温梓桐也来的很勤快,几乎每天都在医院里陪我。
这样的温情画面,如果再没有听到温梓桐跟爸爸的谈话,可能不管我嫁给朝爵过的有多辛苦,都不会有怨言。
那天,温梓桐照旧来医院陪我,到了中午,爸爸也来了,因为我的病情有所好转,爸爸带着我跟温梓桐出去吃的午饭。
菜还没上来的时候,我去了趟厕所,等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我这几个月所不知道的真相。
房间里,温梓桐声音很激动:“她的病要是一直不好怎么办?”
爸爸哄道:“怎么会好不了,爸爸问过医生了,再观察两天,没什么的情况就可以出院了。”
“朝家要是知道她有病,不要她了怎么办?难道还要让我嫁给朝爵那个变态吗?”
“我们家人不说,首都那边怎么可能会知道。你也要体谅体谅爸爸,这次的危机,没有朝爵的帮助,咱们家就完了。”
“让我体谅我爸爸?爸爸有体谅过我吗?这几个月,我贴着面具给她假装姐妹情深,我受够你那个智障一样的小女儿了!”
“小点声,你要感谢你妹妹,如果没有她,嫁给朝爵的就是你了。要知道,朝家那边,最初要求的是你。”
“我不管,我绝不嫁给朝爵那个变态!除非爸爸你想看着我被他打死!”
“好好好,不嫁不嫁,快吃菜吧。”
听着里面的谈话声,我呆怔的站在门口,手握着门把,却没有一点力气去推开门。
那一刻,除了震惊和不敢置信,就剩下被欺骗后的难过。
可是,那天我最终也没有勇气推开门进去。
我没打声招呼的从餐厅离开了二十分钟左右,爸爸和温梓桐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他们疯了一般的给我打电话,满城的找我。
我没有回温家,去了墓园,跪在妈妈的墓碑前,望着妈妈的遗照,眼泪如同蜂拥的潮水一般流了出来。
傍晚,温海宏找了过来。
再看到他,我叫不出‘爸爸’两个字。
温宏看着我望着他的眼里的恨意,怔了一下后,就明白了过来。
想必这几个月,他以慈父的形象对待我,过的也很累。
如今一切都清楚了,他也终于能解脱,撕下慈父的面容,严肃的看着我说:“你姓温,是我温宏的女儿,身为女儿,替父亲解决烦恼是应当的。”
“你不是我爸爸。”从小到大的怯弱与嘴笨,让我在这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利索的表达自己的愤怒,只能直白的说:“我会搬出去,以后不当你的女儿了。”
“不当我的女儿?”温宏笑了:“你以为你不想就不想了?”
说完,他指着妈妈的墓碑说:“你现在吃的穿的是我给你的,你妈妈能葬在风水这么好的地方,也是我给的。婚事已经跟首都那边说好了,也是你答应的,如果你胆敢变卦,我就把你妈妈的墓撅了!”
他看着我不敢置信的样子冷笑道:“嫁给朝爵,还是撅了你妈妈的墓,你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