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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卓一曼站了起来。
算了，庭生现在很乱，说话一定是有口无心的。而且，多半都是被那些无良的媒体记者逼得失去了理智。
舒了一口气，卓一曼转身正要离开。看到自己带来的汤，自嘲地嗤笑了一声，走过去拎起来带了出去。
……
向阳集团，青城分公司地下停车库。
卓一曼停好车，正要熄火下车，右边车窗被人敲了敲，她转眸看去。
秦向阳。
怎么这么倒霉……停个车也能遇到他。
卓一曼落下车窗，“秦总。”
秦向阳嚼着口香糖，冲她吊儿郎当地一笑，指了指车前的一个指示牌，“卓秘，你眼神不好吗？看不到这个停车位是我专用的？”
卓一曼一愣，抬眸看去。
还真有一个牌子竖在车前：总裁专用停车位。
“呵。”卓一曼不屑地一笑，“秦总，你这刚来就搞特权搞专制，不太好吧？”
“我乐意！不服？”秦向阳挑了挑眉，“啪”得把嘴里的口香糖吹破。
卓一曼最讨厌他这种痞子一般的模样，无奈地冲他挥了挥手，“好吧，您是总裁，您老大，您第一！走开，我倒出去！”
“乖！”秦向阳佯装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正要离开，瞥到了副驾驶上的保温饭盒，长臂一伸，拎了起来，“哟，第一天上班就给我带吃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卓一曼额上三条黑线，“是的，孝敬您老人家的，您吃了我的东西，可千万要对我好点！”
反正庭生没吃，就便宜这个家伙咯！
“我可不是这么容易能贿赂到的人！”秦向阳冲她坏坏地挑了挑眉，拎着饭盒嚼着口香糖上了他自己的车。
“慢点喝，烫死算了！”卓一曼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个嚣张的背影，皱了皱鼻子。
……
秦向阳办公室。
卓一曼站在办公室门口，瞧着坐在里面还真的把她带来的汤喝得有滋有味的男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一点党总裁的样子都没有！”
秦向阳尝了一口汤，回味了一下，俊眉间蕴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错啊！看不出来，这丫头还有这手艺！
正说着，卓一曼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秦向阳见她进来，指了指桌上的汤，“味道很好，给你留了点，要不要尝尝？”
“不用了，多谢！”卓一曼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在他对面坐下。
真不要脸，用她的东西请她吃，她还得道谢。
这事，也就只有秦向阳这厮能做得出来了。
“秦总，我来报道，具体做点什么呢！”卓一曼在椅子里坐的很端正，面上是公事公办的客套。
秦向阳拿起旁边早就准备的合同递给她，“先把卖身契签了吧。”
卓一曼瞅了一眼，瞬间瞪大了眼睛，“这么厚？”
这是用工合同吗？足足有七八十页吧！
确定不是公司的规章制度？
秦向阳却一脸淡然，拿起碗继续喝了一口汤，“你以为向阳这么好进？”
切！你以为我稀罕！
卓一曼在心里冷嗤了一声，拿起了那史上最坑爹的用工合同。
“慢慢看，免得以后被我卖了还帮我数钱！”秦向阳起身，“我出去抽个烟，你就在这看。”
卓一曼没有理他，落在合同上的眼神变得格外犀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在上面，手里的纸张翻得很快。
秦向阳嘴里叼了一根烟，却没有点燃，走出办公室走了两步，靠在了玻璃窗上，抬腕看了看时间，眯着眸子往里面看去。
从他这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卓一曼的侧面，她的眼睛似乎一动没动，但在翻页的手，却在不停地翻着页。
秦向阳看了看时间，不到五秒钟就翻一页。
那份合同是双面打印的，字体极小，每一页都密密麻麻一千多字。
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领，他不是第一次见。
说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夸张了而已，通过训练，普通人速记的本领是可以达到比常人强很多。
但是，像卓一曼这么快速度的，他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