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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李蕴起来后,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也不是怪她迷信,总是觉着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枕边人许轻远还未起床,李蕴侧身瞧了下他,轻声嘟囔了下,“怎生没想起你是几时回来的?好大的一股子酒气……。”
原来许轻远并未脱掉外衫,衣衫上全是酒气,她竟是不知道从他喝了多少酒。
听到李蕴的声音,许轻远才晃晃醒来,摸着因宿醉而昏沉的脑袋。
他记得昨天晚上,在和轻雨分开后,他回到家里,自己又取了两坛子的酒,不知怎的,就喝起苦闷酒来,闷头大喝的结果,如现在这般躺在床上不情愿起来。
“阿蕴,昨儿晚上……。”他张口想解释,却发现嗓子暗哑生疼。
李蕴只着白色亵衣亵裤下了床,给他取了温水来,这才坐到床边上,“怎生喝了那么多的酒,瞧着你这般模样也不像是出去喝花酒了?”
许轻远不喜喝酒,这个她知道。昨天晚上他能喝的烂醉,肯定是有原因的。
喝了水才觉着嗓子好点了,许轻远哑着嗓子说道,“昨儿与轻雨喝的,回来听到你在教初阳和初迎唱儿歌,我就在外面小喝了会儿,等我进来你已经睡着了。你倒是睡得很沉,也不怕有人把你偷走了。”
李蕴接了茶杯放到桌子上,双眼盯着他,瞧了会儿。
“你还是休息吧,瞧着双眼尽是红血丝。等你睡醒了,有什么心事,愿意说就对我说,不情愿的话,就自己憋着,但下次不许在自己喝闷酒了。”
许轻远却顺杆怕蛇而道,“下次我带你一起喝。”
“贫嘴,再休息会儿。我出去瞧瞧孩子们。”
……
早饭后,李蕴来瞧了下许轻远见他还在睡,自己则带着两个孩子去沈秉的花店里帮忙。
沈秉瞧着李蕴在, 就去姚记看他新做的陶瓷,本以为到了就能拿来,却不料,姚记那边新烧的还在送来路上,约么也就是两刻钟,沈秉就回来说一声,意思是自己在姚记等会儿。
而李蕴摆手让他去做,自己带着俩孩子,坐在花店里面长凳子上,修剪花束,贩卖盆栽,瞧着十分安静而美好。
门外两小儿,初阳忙不停的玩耍,初迎坐在一侧的椅子上,双手托腮,瞧着街道上的行人。
关颖来的时候,正是瞧见这般一副情形,她一改往日女孩子打打杀杀之风,显然是换了一身颜色中性的襦裙。
初迎瞧见关颖,立刻从凳子上下来,“三婶来了,你是要来买花的吗?”
关颖笑着对初迎道,“迎儿以后不要喊我三婶了, 要喊关姨。”
初迎没顺着关颖的话喊她,而是扭头冲屋里喊道,“娘亲,三婶来了。”
关颖尴尬的摸了下初迎的小脑袋,往里面花店那处去。其实关颖并非是路过这里,她是有特意来找李蕴的。刚瞧见李蕴,关颖没等她说任何话,先拿出一个请柬,递给李蕴,“阿蕴姐,四月二十八,邀你上门喝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