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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将军离开太守府后,立即返回军营点齐了人马,分成两路,向北和向东去搜寻蔡琰的下落。他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因此自己带着骑兵朝北而去;而向东的这队骑兵,也由他信任的一名心腹军侯统帅。
但由于逢纪的老奸巨猾,使常林他们的判断出了差错,以至于两路追击的人马,最后都扑了空。
天黑之后,失望而归的吴将军回到了太守府,向张邈请罪:“回太守的话,末将领兵追赶到黄河边,依旧没有看到蔡小姐的踪迹。沿途向行人打听,他们也没有看到有马队带着马车经过。”
常林等吴将军说完后,抱着一丝侥幸问道:“吴将军,那向东的那一路人马呢?”
吴将军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回常主簿的话,也是扑空了!”
“两路都扑空了。”张邈听到吴将军这么说,猛地站起身,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动着,同时嘴里说道:“莫非他们插上翅膀飞走了不成?”
对于两路人马都没等找到了蔡琰,常林的心里也很失望。他起身对张邈说:“太守,蔡小姐失踪之事,以属下之见,还是尽快遣人报之韩亭侯。否则等他通过安排在陈留的细作,知晓此事后,恐对太守不利。”
张邈听常林这么说,心里不禁一阵阵发毛,他想到韩馥投奔自己没多久,就在陈留自杀身亡,韩湛就是借着替父报仇雪恨的由头,起兵讨伐袁绍。别看袁绍家世显赫,四世三公,但韩湛起兵之后,原先的冀州旧部就纷纷望风而降,几乎没有打什么硬仗,便收复了冀州的大多数的地区。若是对方知道蔡琰失踪,而自己又故意知情不报,到时迁怒于自己,陈留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张邈连忙对常林说:“伯槐所言极是。那依你之见,我们该派何人去邺城,向韩亭侯报告此事呢?”
常林想了想,便毛遂自荐地说:“太守,属下对此事比较了解,不如就由在下去邺城见韩亭侯吧?”
“如此甚好!”张邈见常林主动请缨,便连忙点头说:“既然是如此,待本太守连夜备下礼物,伯槐明日一早,便可以动身前往邺城。”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张邈亲自将常林送出了陈留,并一再叮嘱他说:“伯槐此去邺城,一切都可以便宜行事。切记莫让韩亭侯怪罪被太守。”
常林见张邈如此怕事,心里对他升起了一丝不满,心说若不是你受逢纪的蛊惑,非要撤掉了看守墓园的兵士,哪里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虽说他心里对张邈不满,但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地说:“请太守放心,属下一定不负重托。”
护送常林去邺城的,正是昨天去搜寻蔡琰的那位吴将军。当常林一行人来到黄河边,等待渡船之际。吴将军感慨地对常林说:“常主簿,昨日末将带人追到此次,在渡口向人打听,得知此处根本没有大队人马渡河,莫非是我们搞错了?”
“搞错了?!”听到吴将军这么一说,常林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哆嗦,心里立即想明白了一个问题,以逢纪的机智,在劫持了蔡琰之后,怎么可能带着人走常人都能判断的方向呢?他不禁狠狠地一跺脚,愤愤不平地说:“可恶,可恶啊!”
常林的反应,把吴将军搞糊涂了。他不解地问:“常主簿何事烦恼啊?”
常林长叹一声,对吴将军说:“吴将军,你我都中了逢纪的奸计。以他的性格,劫持了蔡小姐之后,怎么可能大摇大摆地向东或向北而行呢?为了摆脱我们的追兵,他势必反其道而行。”
听常林这么一解释,吴将军也搞明白怎么回事了。他试探地问:“以常主簿之见,那逢纪劫持了蔡小姐之后,肯定是带着人马向西或者向南而去了?”
“正是如此。”常林懊恼地说:“可惜在下昨日没有想到这些,否则一定不会让逢纪狗贼逃脱。向南都是崇山峻岭,他们肯定不会往那边走。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他们肯定是向西而去,走出百里之后再掉头向北,渡河北上渤海。”
“那我们现在派人回去通知太守。”吴将军听常林这么一说,感觉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连忙建议说:“请他立即派人向西去追赶,没准能救出蔡小姐也说不定。”
“晚了,晚了。”常林摇着头,连说两个“晚了”,“逢纪他们都是骑兵,两天的时间至少已经走出了一百五十里,没准现在早就渡河北上了。我们就算请太守出兵,也追不上他们了。我们还是到邺城,去向韩亭侯请罪吧。”
此时,逢纪等人已经在陈留西面一百五十里的地方。黄安见此处距离陈留够远了,便对逢纪说:“逢伯父,此处距离陈留已经有一百五十里,就算张太守猜到了我们会走这个方向,等他派人追来,也无法追上我等。不如就此调头北上,尽快渡河赶往渤海吧?”
“贤侄差矣。”逢纪的目的地是长安,而不是什么渤海,因此听到黄安的提议后,他立即摇着头说:“我们此时不光不能点头北上,反而要继续西行。”
“逢伯父,这又是为何呢?”逢纪的话把黄安搞糊涂了。
吴将军离开太守府后,立即返回军营点齐了人马,分成两路,向北和向东去搜寻蔡琰的下落。他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因此自己带着骑兵朝北而去;而向东的这队骑兵,也由他信任的一名心腹军侯统帅。
但由于逢纪的老奸巨猾,使常林他们的判断出了差错,以至于两路追击的人马,最后都扑了空。
天黑之后,失望而归的吴将军回到了太守府,向张邈请罪:“回太守的话,末将领兵追赶到黄河边,依旧没有看到蔡小姐的踪迹。沿途向行人打听,他们也没有看到有马队带着马车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