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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坚持一下，我叫救护车。”
桑小柚一边拿手给男人扇风，一边从包包里找手机，忙得飞起，手发抖，差点没拿稳，掉草地上。
顾天爵强撑着精神，捉住她的手，目光沉稳，坚毅，在这慌乱的一刻，极具镇定人心的作用。
“打给郑副官。”
郑一阳就在这附近蹲守，随时等着男人的差遣，接到桑小柚的电话，更是火急火燎地将车开过来，跑下河道找到两人，跟着桑小柚一起将男人带上车。
车里开了空调，凉快，郑一阳拿出两瓶纯净水，一瓶给桑小柚，一瓶给顾天爵。
“快，喝水，降体温。”
顾天爵一口气喝下大半瓶，闭眼，靠着座椅，身体的不适有所缓解，可头还是有些疼。
郑一阳坐在驾驶座上，扭着上半身，看后面，小心翼翼地问：“首长，我们是在这多呆一会，还是去军总做个检查。”
“回家。”
他还没弱到受点热就进医院的地步。
郑一阳有点蒙，回哪个家，顾宅，还是首长在外面的房子。
这时，从上车就没出过声的桑小柚发话了。
“去我住的地方。”
“哦，好。”
顾天爵偏头看她，嘴角翘起：“我也去你那？”
桑小柚白他一眼，明知故问，他这个样子，她怎么可能放心让他回去。
车开进小区，一直到楼下，顾天爵下了车，对着郑一阳吩咐了一句：“明天早晨来接我。”
俨然已经做好了过夜的准备。
桑小柚看了他一眼，不吭声，率先上楼，开门。
顾天爵很快赶上，门掩着，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一进屋，高大的身躯，显得房子变矮了很多。
桑小柚从厨房端出一碗绿豆汤，放到客厅桌上。
“快喝这个，清热解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