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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张爱国看到眼前一幕，除了震惊，说不定会卷起袖子和柳尘拼命。他过这么大就没见过姑奶奶哭过，更别说是被谁说哭的！
看见周婉哭，柳尘烦躁的心瞬间平息了下来，怒己不争直想抽自己两巴掌。柳尘，你特么还是不是人？！一个女人为了你放弃了幸福抛弃了一切，还有脸在女人面前抱怨，也太特么不是男人了！
柳尘心里难受至极，有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卡住他的咽喉，难以呼吸。
“对不起，是，是我太激动了，我...”
周婉炸了，朝柳尘大声嚷嚷道：“什么对不起，谁要你的对不起了！！我不准你说！”
柳尘深深看着头一次在他面前不顾形象崩溃的周婉，咬牙忍住没有说话。这辈子她欠得最多的女人是他躺在老家一方土里的母亲，然后就是周婉，一个为他付出了一切，包括所有的女人，她的爱是伟大的，以至于压得柳尘无法喘息。
车里柳尘沉默不语开着车，内心情绪万千。边上的周婉不再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泪是止住了，可伤心依旧。
两人始终还是没有去周婉家里，因为天公不作美，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才返回市区。不过柳尘倒很喜欢这样的天气，在雨里好像所有人都是压抑不快乐的，他心里有种畸形的平衡。
“吃个早饭吧，你肯定还没吃。”柳尘找了家路边摊，把车停下，还真如周婉所说，这辆车在沈阳足够横冲直撞到任何地方。到后来柳尘才知道，这辆车是周家老爷子最早受封时配的专车，除此之外还有一列专列，只是他从未用过。
开着市长专车见着都要让道的红旗轿车，跑到路边摊吃一块五一根的油条，场面着实温馨了一点儿。交警过来看了好几次，愣是没敢开口问这辆车是谁停的，生怕惹火烧身。
柳尘之前在飞机上吃过一点儿，周婉是真的没吃，要了两根油条大部分都是她吃的，喝完豆浆似乎都还意犹未尽。
沈阳作为古都之一，有着它独特的历史韵味。周婉情绪恢复了一些，列举了一些景点，最后摆头道：“要不然还是去小吃街吧，景点都没啥意思，还下雨。”
柳尘看了看窗外的细雨，看了眼周婉道：“去般若寺。”（注解：般若读bore一声的三声，佛经音译词，意为大智慧。）
般若寺位于沈阳沈河区，不过寺庙建于山上，车开不上去只能步行。雨天逛般若寺似乎颇有一股出尘的感觉，心境平和到了极点，波澜不兴。
两人都没有打伞，冒着小雨一路往上。周婉这次话不多，估计是害怕大声说话惹怒了神灵，收了她这只千年狐.狸精。
般若寺始建于清康熙年间，只由一名僧人建造。寺庙分为天王殿，大雄宝殿，祖师堂，藏经楼等，建筑齐整恢弘。
深秋季节的北方，放眼望去是一片萧条，除了寒冷，就剩天上飘下的蒙蒙细雨。柳尘周婉两人一路走一路看，走到一半的时候，周婉就走不动了，停住脚步翻着白眼把柳尘看着，也不说话。等柳尘走出一段发现她不见后才回头找她，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就这样看着，柳尘苦笑不已，周婉依旧翻着白眼叉着腰。
柳尘只能折返回来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