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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王本卿突然朗声大笑了起来,指着安怯弱那张紧张不已的小脸,又把手指抬高了一点,点到了她的额头上,低声训斥了一句:“这里面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安怯弱被戳的懵了一会儿,又安静的想了一会儿,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难道不是?那外头那些人怎么……”
王本卿听到这事,就不由冷笑起来,道:“随他们说就是了,反正本少爷的确是由我王家的正室太太所生。”
“可是……”安怯弱觉得自己现在很纠结,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信哪一边了。好像都有理,又好像哪边都只是一面之辞,至于谁是谁非……她好像没有裁决的权利。
目前状态很尴尬,这种情况下只要转移话题就好。安怯弱一直都是这么信奉,并且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少爷,您带我来见她……不对,是您对她说过要带我来……也不对,应该是……”安怯弱一时之间脑袋短路,一向能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她,居然不能明确表达意图,还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王本卿立于牌位之前,恭敬的抱拳施过礼,待再次站直了身子之后,两眼凝视着那牌位,沉声道:“在这辈子,姨娘并不是对我最好的人,但是在我心目中,姨娘却是最完美的人,完美到让我无从挑剔。”
这时候安怯弱本想吐个槽,这种赞美恋人似的话语,居然是在赞美他爹的小老婆,简直让人无语。
只是时间和地点都不对,气氛更不对,于是就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王本卿似乎轻叹了一声,继续说道:“她说我该去读些书,我就真的去读书了。虽然脑子笨,学不会多少东西,但我真的去读了。”说到这里,更是苦笑不已:“可是父亲在看到我读书后,居然想让我考取功名。我不想,谁都奈何我不得,父亲就去求她,让她来劝我考功名。她来说了,我就听了。”
安怯弱只安静的听着,她死死的咬着牙不让自己说话,怕一不小心吐出槽来煞风景。可是她好想吐槽啊,因为不仅这些个事情奇葩,个中的关联也让人觉得奇葩,总让人容易想歪。
此时安怯弱突然又想起来,她来王家的那年王本卿已经十一岁了,连《论语》都背不下来。可是要说起铃铛去世那年,王本卿也才四岁,在他长到十一岁的这七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能让一个肯读书的人花了七年都背不下一本《论语》?
正想着,就见王本卿转过头来对她笑的很神秘,又很得意,“我找这东西整整找了七年。”
“哦~~~~!”安怯弱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七年里他都做了这个呀。居然找了整整七年,也算个足够执着的人了。
“可是……”安怯弱还是觉得牌位这种东西不能往神龛上放,想劝还不知道该不该劝,只得犹犹豫豫的说:“少爷,我还是觉得这东西放在这里有点……”
“怕什么?”王本卿仍是冷笑,还转头看了看那正对神龛的蒲团,仿佛能看见跪在那里日日祈佛的太太一般,冷声道:“反正这也是欠她的,就算被发现了,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倒是这样日日对着她忏悔,或许还会赎回一点罪过。”
安怯弱一下子就全明白了,王本卿一定知道所有的事情,并且比外头的下人们知道的都要真切,而非那些以讹传讹的流言蜚语。
“少爷,能对弱儿讲讲铃铛的故事吗?”安怯弱低声问着,并期待着他的回答。
可就算已经觉得离这些东西这么近了,王本卿却仍然不着急一般,宠溺的笑着,手按上她的脑袋,轻声道:“会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