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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青桃应了,依旧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长春殿中团团坐了一屋子的人,个个神色悲戚。罗青桃粗略地看了看,除了幽居永巷的林巧娘之外,这宫中的嫔妃们似乎都来齐了。
芸贵太妃坐在主位上,不住地用手指揉着眉心,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罗青桃胡乱打了声招呼,便进去看了骆可儿一眼。
只见她面色惨白地躺着,眼睛望着帐顶,目光空洞得吓人。
听见罗青桃近来,骆可儿忽然转过头来,冷冷地盯了她一眼。
罗青桃不咸不淡地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骆贵妃,节哀吧!”
“你们,肯放过我吗?”骆可儿的声音发干,如同垂死的老人。
罗青桃握着她的手晃了晃,笑道:“这是什么话?你从前待我的恩德,我一件件都记着呢!我这人没别的好处,就是恩怨必报--你从前如何待我,我今后也如何待你就是了!”
骆可儿的眼睛立时灰败下去,如同死鱼。
罗青桃又拉着她着实安慰了几句,骆可儿再也没有说话。
于是罗青桃便走了出去。
芸贵太妃叫住了她:“既然来了,就坐坐吧!”
罗青桃打眼一瞧,屋里的椅子都坐满了,只有最下首还空了一只锦凳。
这种场合,那锦凳一般都是留给臣子或者得脸的老奴坐的,罗青桃自然不会去坐。
她慢慢地走到芸贵太妃的面前站定,面露微笑:“太妃有何吩咐?”
“如今你是要做皇后的人,金贵得很,连坐下跟我们说说话都不肯了!”芸贵太妃飞快地转动着手中的佛珠,语气恼怒。
罗青桃谦卑地躬身站着,面露微笑:“太妃这话真是冤枉我了!非是我不肯坐,只是骆贵妃这里的摆设都是南越的风情、守的也都是南越的规矩,只怕一桌一椅一茶一饭都有讲究--我带兵南征落华城的时候同南越人打过几天交道,如今我是看见南越的东西便觉得心里发毛……”
此话一出,在场女子人人变色。有几个性子比较冒失的嫔妃已经站了起来,不顾形象拼命地拍打着自己的屁股。
罗青桃微微笑着,继续道:“诸位不必多心。骆贵妃待咱们亲如姐妹,自然是不会害咱们的。我是被南越的蛊虫和毒草什么的给吓破了胆,你们可不许笑话我!”
经她这么一说,站起来的嫔妃就更多了。
最后就连涵养最好的卓玉儿也站了起来,向芸贵太妃微微躬身:“太妃娘娘,贵妃姐姐身子弱,需要静养,咱们便不要再打扰了。”
芸贵太妃正如坐针毡,听了这话忙把手伸给卓玉儿,由她搀扶着站起身来:“那也罢了--唉,总是你们这些人不争气!这么多嫔妃竟只有骆氏一个人怀了孩子,偏偏还保不住!”
嫔妃之中少不得有口无遮拦的。这会儿便有一人大声道:“那也未必是我们的错,太妃不曾听说吗?如今京城百姓传言……”
罗青桃立时皱起了眉头,厉声喝道:“既然知道是‘传言’,就不要说出口!骆贵妃刚刚经历失子之痛,你拿那些传言来刺她,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