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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墨珩对人的记忆力和区分能力十分出众,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一定听过这个受虐的尖叫声。
而既然能够叫他有记忆,一定是接触过的人。
不论是谁,总要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价值。
今日邢墨珩只身一人出来,想什么做什么也是方便。
因而看没有跟着,直接就扣了两声展律婳院中紧闭的院门,然后不待有人响应,自己就推门而入。
展律婳这个人向来就是如此,他又何须礼貌相待?
进了院门,才发现院中空无一人,而侧面的一个房间内,侧头看过去便可以看到许多人的影子,何况还有清晰的惨叫声。
邢墨珩脚下一转,直接靠近了那个屋子,毫无预警的伸手推开房门。
“吱呀”一声,紧闭的房门应声而开。
鞭子落下的声音瞬间停下,只剩下不绝于耳的惨叫声。
屋中的人一个一个都抬起头来,看着突然破门而入的邢墨珩,包括手中举着鞭子,一脸惊愕的展律婳,和躺在地上,一身鞭痕的听寒。
邢墨珩看了眼展律婳,随后目光就落在了听寒身上。
这人他认得,分明是早上才离开的那个,似乎与穆云杳还有些不错的交集。
联想昨晚自己听到的看到的,再加上眼前这幅场景,邢墨珩心中也已经有了数。
如今看来,这人定然是展律婳的手下,而昨夜去找穆云杳,又是在将将才惹怒了展律婳之后,可想而知,是要杀人泄愤的。
只是,不知道穆云杳因为何事,跟这个暗卫有了些交集,所以这暗卫大概是心生犹疑,直到天亮都没能下手。
也是因为如此,没有完成展律婳布置的任务,是以今日被展律婳这样虐待,杀鸡儆猴,用来泄愤。
“恩……恩公?”
展律婳看邢墨珩一直看着听寒,心中不由一紧,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仍旧是惊愕道,“恩公,你……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邢墨珩十分从容,只道,“今日不知为何,你父王突然宣我觐见,说了萧奕池的事情,我与国王处理完了之后,路过你这里,却听见你这里发出惨叫声,我原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要过来看看。”
说着,邢墨珩的目光又看向听寒,口中道,“却没想到……”
“恩公!”展律婳赶紧大胆他的话,不想让邢墨珩对她误会更深,可是接下去,要说些什么,她自己却也不知道,一时间,不由停顿了下来。
正是这时候,邢墨珩看着听寒突然眸色一变,道,“这人是你的手下?”
说着,手已经放在了自己的剑柄上。
展律婳看邢墨珩这样子,心中一急。
邢墨珩如今这样的表现,分明是已经看过了听寒的样子。
天杀的听寒,误事的蠢货!
展律婳趁着邢墨珩没有进一步多说,赶紧道,“恩公难道已经见过这个叛徒了?”
不知道展律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邢墨珩只是阴沉着脸,点点头,以不变应万变。
见他点头,展律婳心中更是着急。
偏是突然急中生智,赶紧出声道,“原来恩公也见过这个叛徒贱人!”
说着为了让邢墨珩相信,自己一个鞭子就抽出去,落在听寒的身上。
玫瑰鞭子上的钩子,勾出了不少的血迹,照的人眼睛都红了。
展律婳却是因为听寒的一声痛呼,和这一记极为狠厉的鞭子,找到了一些方向,思路甚至都诡异的开始清晰起来。
她道,“这个叛徒,昨日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我被恩公的小厮欺负了这样的谣言,为了立功,竟然瞒着我,自作主张的去恩公的院子中闹事儿,今日带着伤回来了,我才知晓。”
说着展律婳看了眼邢墨珩,见他面色阴沉,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这样自作主张的下人,不可不罚,好在她技不如人,如今没有伤害到恩公那里的人,如若不然,我何止抽她鞭子,干脆直接要了她的命!这不,我叫了所有的下人来看着,让他们知道自作主张的下场!”
展律婳一边义愤填膺的说着,一边下意识的看着邢墨珩的反应。
邢墨珩仍旧是作面色阴沉的样子,在展律婳内心最忐忑的时候,突然开口道,“你说的没错。”
听他如此说,展律婳心中才要松口气,就听邢墨珩继续道,“这样的人,合该受到惩罚。尤其是,动了,或是想要动我身边的人,叫我知晓,死路一条。”
邢墨珩分明没有故意扬高声音,可在场的人听了却都不由一个哆嗦。
尤其是展律婳,她心中有鬼,连看也不敢看邢墨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