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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靳没有再说一句话，陪着商沐凝一起，走了一层又一层。
这边的卖场是二十四小时开放的，哪怕是到了夜里也不会关门，两个人在卖场里面一直走，走到了十二点。
商沐凝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一看，是商梓萌打过来的。
看了看一旁的赫连靳，商沐凝接了电话，“怎么了？”
“妈咪，你还不回来吗？一个人睡觉我害怕。”商梓萌软糯的声音在电话的那一头传了过来。
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人睡的，也没见她害怕过，商沐凝自然知道她不过是在找借口，只是催促自己快回家罢了。
商沐凝看了赫连靳一眼。
赫连靳对着她温和的笑了笑，“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谢谢你陪了我那么久。”
商沐凝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赫连，那么多年了，你也应该成家了。”坐在赫连靳的副驾驶位置上，商沐凝轻声的说道。
五年了，很多事情都改变了，她的心境不一样了，不再像当初那样了。
这些年的沉淀下来，她明白了很多，也看透了很多。
赫连靳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远方。
一直到将商沐凝送回到家门口，赫连靳都没有开口说哪怕一个字。
商沐凝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就在这个时候，赫连靳突然开口了，“沐凝，如果，我是说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一场意外，我们如期订婚的话，现在的一切会不会不一样？你有没有可能，会爱上我？”
他不甘心。
为什么就只有他不可以？
商沐凝可以爱帝君辞，也可以嫁给别人，为什么就偏偏不能是他呢？
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不好，哪里比不上帝君辞或者是商沐凝嫁的那个男人。
商沐凝手僵住了，拉着门把手，下车的动作也是停顿下来。
看着赫连靳，她叹了一口气，“赫连，感情里面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和假设，事实上就是，在我们准备订婚的时候，意外就发生了，或许我们真的有缘无分，何必要强求呢？”
“我明白了。”赫连靳失望的点了点头，没有再开口。
商沐凝摇了摇头，才拉开车门下了车。
赫连靳坐在车里，宛如入定了一般，怔怔的看着商沐凝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
天很黑，只有零星的灯光，让这个世界看起来不至于一片黑暗。
赫连靳却觉得天地间都没有任何的色彩，阴暗的让他只觉得窒息和绝望。
没有出路。
如果可以忘记，可以真的可以放弃，当初在商沐凝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了。
只是，想要放弃又谈何容易？
他做不到，即使再给他十年，五十年，他估计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