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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害怕被抛弃，所以从来不敢主动去要求拥有什么……”
雨小乔闭上眼睛，遮住眼底的绝望，紧紧握住席晨瀚的大手。
“曾经被抛弃过吗？”席晨瀚轻声问她。
雨小乔摇摇头，“记不清了，只记得妈妈曾经接我回家的画面。后来继父告诉我，在妈妈支付不起哥哥医药费的时候，我被丢在了孤儿院门口。”
“我从小很害怕，会被妈妈再次抛弃。继父也经常威胁我，若不听话便将我再送回孤儿院。”
“很小的时候，我便开始帮妈妈做家务，洗衣服，照顾哥哥……12岁的时候，可以接一些手工活在家里做，赚一些微薄的生活费……”
“我做这些，只是希望妈妈不要觉得抚养我压力太大，不用她耗费多少心血，只要她……不再丢下我……”
雨小乔的声音哽咽了。
“我只想有个家。”
雨小乔深吸一口气，忍住眼角的酸涩，“我一直在努力，做妈妈值得骄傲的女儿……我害怕她伤心难过，害怕她生气，害怕她觉得我不够好，又将我丢下……”
“可是现在……她又不要我了。”
她长长的睫毛上，渐渐濡湿，“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你毁掉了我这么多年的努力，让我成为妈妈的耻辱……”
“让我再次无家可归，被妈妈赶出家门！”
“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你。”她卷翘的睫毛上，结上一颗晶莹的泪珠。
席晨瀚更紧地抱住她，似要将她深深嵌入自己的身体。
她忽然哭了起来，那么无助，那么彷徨。
“我真的好讨厌大雨中，一个人走在街上，被雨水淋透的感觉……”
“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连个归处都没有。”
“我本应该恨你！是你毁掉了我人生坚持的目标！让我觉得，人生好迷茫，再没有任何方向……”
“我真的应该恨你……可是我……”
为什么恨不起来？
反而不想失去他？
席晨瀚又加了一分力道抱紧她，埋首在她的颈窝间，轻声问她。
“那怎么办呢？”
雨小乔更紧攥住席晨瀚的大手，忍住心口里的疼痛。
过了许久，席晨瀚又开口。
“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雨小乔一愣，他会读心术吗？她咬紧嘴唇，仍旧没有开口。
“那就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席晨瀚道。
雨小乔垂下眼帘，遮住眼底晶莹的泪光。
她不确定，他想从她的口里，亲耳听到什么话。也不确定自己想说的话，是不是他所想听的话。
“我好累。”
她放开他的手，闭上眼睛，渐渐睡去……
她睡得并不安稳，梦境里的画面总是断断续续，朦朦胧胧看不真切，隐约有一群孩子围着一个小女孩喊个不停。
“你是被抛弃的！我看见你妈妈丢下你就走了！”
“被抛弃的，被抛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