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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首长，在保护你之前，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莫凉城双目四顾，确认见四下是真无人后，也就随了她：“嗯，说。”
“这次想要你和首长命的人到底是谁？国家怎么会允许一个人扰乱军区？”
“他没想扰乱军区。”
“那……”
“私仇，特别是皇室的私仇，国家在他们面前，无外乎是个利益集团罢了。”莫凉城说的话点到为止，意有所指的瞥了她一眼。
刑依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对很多东西的绝望——他的冷漠与睿智，都像是建立在完全坍塌的信仰之上。
那些破碎的东西，一点点累积起来，而在最高点上，存在着的便是他的性格。
很可怕的人。
“你……”刑依再开口喉咙有些干涩，话在嘴边转了一下又吞了回去。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走吧，还有事要做。”
“什么事？”
“联系到靳允宸，从他主动找过我一次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刑依一听，瞬间正视起来，她无意间又次瞥见莫凉城的眼睛，浑身一震：“是！”
她不是为了他眼中毫无波澜的冷漠感到害怕，而是因为他眼中，藏着一种阴郁犹如黑夜般低沉的可怖色调。
他跟靳允宸不同，靳允宸的眼中，虽冷，却带着光。
莫凉城的是完全寂静的深潭，或黑不见五指的浓雾之夜。
刑依忍不住又抖了一下。
他这一刻的眼神，太吓人了。
……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