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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怎样一张脸，苍白如纸，眼神绝望空洞，似乎都不会眨了。
若不是眼珠子还偶尔会动一动，我会联想到那些死不瞑目的人，太恐怖了。
这不是顾如芸，绝不是那个五官精致，化着得宜的淡妆的顾如芸，我被这张满是泪痕的脸吓坏了，急忙抽身离开，顾如芸没有动作，仿佛全身都僵硬了一般，就那样倚着门。
“如芸！”
我连续叫唤了几次，慌乱的将如芸两个字念成了“乳晕”，可顾如芸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整个人就跟一个破碎的娃娃一般。
我慌了，用手推了她两下，可她却一点动作都没有，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对不起，我刚才真的太生气了，我妈死得早，但是我绝不是那样猥琐的人。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对你那样，你不要这样吓我了好不好？”
我发誓，刚才我只是气昏了头，压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顾如芸的样子，让我害怕极了，若不是她的身体还是温热的，还有呼吸，我都要以为，她死了！
我道歉，我不断的解释，就差跪在地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如芸似乎才反应过来，用手捶打着我的胸口，大声的骂着我，我静静的承受着，这都是我应该承受的。
最后，她似乎打累了，蹲了下去，抱着膝盖埋头大哭了起来。
我想安慰，只是刚伸出手，她就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拼命的摇着头，我猜她是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想要上前又不敢，这种感觉实在太矛盾了。
哭了很久，她才将情绪发泄完，站起来，冷冷的看着我，那眼神真的一点情绪都没有，就像我是路人甲。
糟糕了，我想到她的病，这么一弄，不会又加深了吧。
要是真的对男人绝望，那以后可就很难再挽回了，我很后悔刚才的冲动，可这个世界终究没有后悔药，我就跟唐僧一样，喋喋不休的解释。
她依旧无动于衷，最后我无奈，叹口气说道：“这件事你也有错，不能全怪我，我刚回来还担心你，可你倒好，扬手就是一巴掌，我这脸现在还觉得疼。你还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我是小偷，说我没教养，还说我干那么恶心猥琐的事，我是男人，一下气急了，难免会冲动，你说是不是？”
“真的不是你？”她侧过头看着我。
我举起手，做着发誓的样子：“真的不是我，我晚上根本没回来，而且就算想做，我也会让你帮我，怎么可能用这些东西。”
她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最后说道：“我以后都不会再帮你。”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女人，你说话不算数啊？”我佯装轻松的调开话题。
顾如芸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冷哼道：“我又不是君子。”
“……”
“那我要是忍不住了怎么办？你真要让我对着你那些东西做啊。”
话刚说完，我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哪壶不该提哪壶，果然顾如芸的脸一红，露出别样的娇羞之色，只不过片刻就扭捏的说道：“你不是说你想要女人就可以有吗？我又没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