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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在怪我们？”宁芮泪眼婆娑。
“……”宋浅语低着头并没有开口。说怪吗？他们跟她可隔着一辈呢，就算要怪也只有苏素有这个资格，可说不怪吗？她也不想违心的开口。
毕竟如果不是他们，自己的娘又怎么会受这么多年的苦。
宁芮见状，再也忍不住抬手捂着唇，眼泪像是决堤了般，不断地落下来；她那隐隐的低泣，通红的眼眶，甚至比撕心裂肺的嘶吼更让人觉得压抑和难受。
苏青阳何时见过自己的妻子这般伤心的模样，便是当年他们逃亡时不得不将苏素托付给忠仆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伤心过，顿时心底浮起几分对宋浅语的不满。
当然其实他心里也非常清楚。
当年将苏素托付给忠仆苏怀安的时候，那里是不伤心；只是那种前有强敌后有追兵的形势，哪里容得他们伤春悲秋；待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数年，便是当时有再多再激烈的情绪，也全都已经过去了。
“爹。”
别人不了解苏青阳，苏云希还能不了解；他有些紧张地轻唤了声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宋浅语；自家老爹是那种天大地大，自己的娘子最大；可偏偏那个小妮子又是个对感情要求非常纯粹的人，这要是搞砸了，以后想让小浅浅再亲近他们苏家，怕是不可能了。
“别难过，那孩子瞧着是个懂事的，如何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