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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的时候,冰景场中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二马和蚂蚱有些应接不暇了。
可巧这时姑娘从东大河滚冰回来,他二话没说,帮着二马他们登记收起钱来。
这个期间来的多半是一家人,他们都想照一张合照留做记念。
二马一一满足了他们的要求,并为他们推荐了最好的场景,蚂蚱则负责打好摄灯,补充光源。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上些年岁的人都回家看电视,准备三十夜间那顿接神的饺子去了。剩下的多半是一些年轻的人。
他们因为没有了年长的在一傍指手划脚,自由的天性得到了解放,开始自己挑选喜欢的场景,摆着各种造型,让二马收入相机中。
二马在一个景点另一个景点之间奔波着,穿梭着,用真城的微笑服务着每一个顾客。努力让每一个人都高高兴兴,满满意意地。
很快到了十点多钟,冰景场上的人少了许多,大部分的人都要回去吃接神的饺子了。
二马见能忙过来了,就对姑娘道:“你也回家吧,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家里人该惦念了。”
姑娘也帮了半个小时,见只剩三两个顾客的时候,他才将登记本和收来的钱交给了二马,自己孤单地朝家走去。
二马和蚂蚱忙完最后一个顾客,已经十一点多了,有性急的人家已经开始放炮接神了。
蚂蚱和二马快速地整理着手头的工作,二马蹲在地上在往包里装着相机,蚂蚱在缠着光源线。
二人都低着头,谁也没有理会这时危险正悄悄地降临到他们头上。
一个身着黑色大衣,头被帽子紧紧裹起来,脸上还戴着黑色口罩的人,正手提着一根镐把,正悄悄地靠近着他们。
这要在平时,他们会轻而易举地发现这一危机,但今天因为是过年,鞭炮之声此起彼伏,严重地扰乱了他们的听觉,所以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些。
这时,黑衣人已经潜到二马的身后,他高高地举起了镐把,朝二马的头砸了下来。
恰巧这时一傍的蚂蚱已经缠完线,正要起身,一抬头,正发现了这一幕,他不顾一切地挺身护住了二马的头,这一镐把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肩头,巨大的力量把二人直接贯倒在地上。
这一镐把仅仅是一个开始,紧接着第二下,第三下……蜂拥而至,但这些多半都落在了蚂蚱的身上,当然底下的二马也被打中了好几下,但那都是被捎上的。
黑衣人疯狂地发泄了一通之后,然后提着那根镐把很快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了。
过了好长时间,二马才从蚂蚱的身下爬了出来,他顾不得自身的疼痛,来看身边的蚂蚱,借着星光,他发现蚂蚱满脸是血,已经失去了知觉。
二马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发现还有出气,就伏下身子,将蚂蚱背上,不顿自身的疼,朝镇中心的医院而去。
此时的小镇大道上,空无一人,但家家的院中却鞭炮齐呜,接神的序幕已经拉开了。
二马艰难地背着蚂蚱,吃力地向前奔着,他不能停下来,他知道一停下来,自己就再也迈不动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