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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二马先知先觉地道:“我就知道这孙子不会说什么的。”
正说着,汽车停在了菜墩家饭店的门口,大美道:“许律师,我们先吃饭吧。”
许律师道:“我还想去医院一趟,看看陈二虎的情况?”
大美道:“别去了,你问我就行了!”
许律师只好下了车,随姐弟俩进了饭店。
菜墩早就把好酒好菜摆上了桌,都是小镇风味,有焦师傅拿手的白肉血肠,手把羊肉,爆炒大头菜,狍子肉丸子。
大美亲自给许律师满上了酒,然后举杯道:“多谢许律师亲临小镇,调查取证。”
许律师客气地道:“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让你们失望了!”
大美解释道:“这事不怨你,实在是其中太复杂。”
大家都喝了一口,许律师开口道:“我看刚才那个李四清根本就没有讲实话。”
大美道:“你说对了,其实这个李四清原本就和那个陈二虎是一伙的,而且他和我们还有龙子不对付,所以他是不会替我们说话的!”
许律师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说他怎么一推六二五呢!”
二马这时就把他和四清以及陈二虎的恩怨由头至尾,一一讲述了一遍。
听完这些之后,许律师才彻底明了,原来这些人之间还有着这么多的渊源。看来是自己低估这件事了。
他沉吟了片刻,然后开口道:“现在事情复杂了,主要的证人羊崽子消失不见了,而这个李四清又拒不配合,对了,那个陈二虎醒过来了吗?”
大美道:“陈二虎还躺在病床上,尚未恢复神志。”
许律师挠挠头道:“这样一来,龙子就相当被动了。”
大美问道:“我们现在能做些什么?”
许律师道:“一是留意羊崽子的下落,二是能让陈二虎恢复正常,这样我们还有机会,否则龙子就凶多吉少了。”
他这么一说,大美和二马都没有话说了,陷入了长长的思索,最后还是大美举杯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三人又一道喝了一口,接下来,他们彼此又都请教了些各自感兴趣的问题,这一顿酒直喝到下午二点多钟,由菜墩开车送三人去了火车站,满含酒意的许律师上了绿皮火车,菜墩又将大美和二马送到了医院,他们来看蚂蚱今天怎么样了。
四清在大美他们走后,就神思不宁起来,他知道事情到了紧要关头,此时不能走错一步,他已经开了一个好头,这事绝对有利于他,只要羊崽子不露面,那么龙子铁定是得判刑。这事他已经通过二哥询问了法院的人。
所以现在羊崽子是重中之重,他的行踪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在提心吊胆之中,他熬到了晚上下班,回到台球厅时,花棉袄已经给他准备好了下酒菜,一只熏兔和一条炖鱼,他起开了从家里偷出来的好酒,他的家里有上百瓶好酒,都是各单位头头送给老革命的过年礼物,老革命自己也喝不完,四清就只好带劳了。
他给花棉袄也倒上一杯,二人刚想碰杯,忽然桌子上的电话听了,以往这事都是花棉袄代劳的,不想今天铃声一响,四清马上跳起来去接,这让花棉袄十分的好奇,这会是谁的电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