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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师兄分明是躺进去的。”
“什么意思?”丘如雁反问。
“就是躺着躺着就赢了呗。”
桑余看着二人打闹,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大早,桑余扫完院子里的雪,就与百里嗣音一道去了朝元峰。
望着眼前巨大的平台,桑余记得第一次看到它还是在几个月前,只不过当时这演武台上只有寥寥几名弟子在守卫,而现在,当中高高筑起一个平台,其余弟子环绕左右,即便是往朝元殿的石阶上,都是玄衣。
今天是主场比试第一天,由“天”“地”“人”三会场中的最后两名出来捉对角逐。
只听一声锣响,丘如雁轻轻一跃,就上了擂台。而他对面的,却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汉子,长得五大三粗,一声玄衣穿在身上被挤得满满当当。
“奉元峰守一真人门下,丘如雁。”
“坤元峰衍一真人门下,韩当。”
“韩师兄请。”
“丘师弟请。”
二人负阴抱阳,双手礼过,只见韩当躬身起来时,周身突然蕴起一圈土黄色光华。桑余一看,心道这局丘如雁应该不好打了。
为何?阳符宗乃靠阳符来引动天地之力为己用,所以阳符门要么以布帛,玉鉴,或者各种材质的武器,上面铭刻符法要义,然后在施法过程中,将这些要义自由组合,辅以手决,达到瞬发的目的。
而这韩当没有祭出任何法器,就能见艮土外放,显然阳符绘制于玄衣之上,或者铭刻于周身。只是玄衣乃普通布帛,怎么能够承载太过强大的力量,不用质疑的,这韩当的阳符,肯定铭刻在身上,可是能够将阳符铭刻在身上的人,必定是生辰八字与铭刻的属相符合,而且根骨不凡才行。
因为此举,就等于把自身当做了一件承载天地灵力的法器。
桑余对这些懂得并不多,都是平常在百里嗣音,丘如雁这边听来的,所以他能看得出来的,丘如雁自然也心知肚明,看他目前表现来说,面色凝重,显然不敢怠慢。
只见丘如雁只手一引,腰带里突然钻出一根藤条来,如果不是青灰色的,桑余肯定会觉得丘如雁这个良心泯灭的家伙把小白抓来当枪使了。
这根藤条桑余很少见丘如雁使用过,即便以前他教桑余酿果子酒时,都是徒手在奉元峰上攀来蹬去的。
如今见他拿了出来,显然是压箱底的本事都要使上来了。
丘如雁性子毛躁,手中藤条一出,只见上面隐约跳动着青色的符咒,而他的左手一掐法诀,那些符咒在他左手间快速组合,他那手中藤条见风就长,不多时就变成了一根长鞭,他右手一扬,一鞭就抽了过去,怕是想先发制人。
反观那边的韩当不动如山,对方一鞭抽来时不闪不避,怕是怕凭借自己根骨不凡,又有艮土阳符附身,所以才敢生受了丘如雁这一鞭。他是在试探丘如雁的实力吗?
谁知丘如雁的这根藤鞭一绕,丝毫不见松脱,若是眼力好些的弟子,分明可以看见那藤条上长出根根细须,就往韩当的身子里扎去。
以柔破刚,下手就是狠招。
这韩当显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只见他一跺脚,全身从脚至上开始生出一片片石鳞甲来。而他双手一架,丘如雁的藤鞭扎不进艮土罡气,眼看就要挣脱。
丘如雁怎么能让他如意,右手一拉,左手手指跳动间符术已经组成,只见整个擂台四周突然长出根根巨木,而那巨木上的枝叶如针,在这凌冽的冬日带着寒风,嗖嗖就往韩当所在激射而去。